“我們要從鎮上帶走一個人。”池疏說得有所保留。
余曜將手中的半截煙丟在地上,站起身“祠堂那邊盯得很緊,一有人靠近就會被發現,尸體都找不到。”
余曜的難處就在這里,他們沒法靠近,更別提進去拿木偶。他所說的祠堂內景,也是分析出來的,鐘家祠堂不好闖,其他地方卻寬松很多,七湊八湊,摸到一些情況。
池疏也坦誠道“我們要帶走的人,受人操控。”
余曜笑道“看來殊途同歸,最終都要去鐘家才行。想對付鐘家可不容易,誰知被操控者有幾個今天鐘家大擺宴席,若是能攪亂局面,渾水摸魚,成功率總會大很多。”
“你想怎么合作”池疏對他的說法不予置評。
余曜直言“我想闖進鐘家的傀儡祠堂,鐘家人是個阻礙;你要帶走的人,也是受鐘家某人操控。歸根到底,你我都要對鐘家出手。鐘家的人有數,鐘海鐘霖之父子,鐘母,外嫁的鐘云燕。此外,鐘海有兩個徒弟,以及那個不請自來的師兄趙峰。只要弄倒了這些人,即便來的賓客身份麻煩,也能敷衍一陣子,你畢竟是新郎弟弟,鐘霖之老同學,你要說話,別人總能相信幾分。況且,也不需要一直壓著,拖延半小時就行。”
只要鐘家失控半小時,余曜就能闖進祠堂拿到傀儡,然后瞬移離開。
池疏這邊,半個小時也足以將人帶出春谷鎮。畢竟“傀儡”,就是受人操控,如果沒有操控人,要么如同木頭人,要么恢復理智,把人帶走就容易得多。
“我只管鐘霖之姐弟、鐘母,別的人我不好接觸。”池疏如果把事情都攬了,不僅便宜余曜,還容易出紕漏。
余曜自然明白“其他人交給我。”
我這邊的身份的確更好應付鐘海等人。
不過,余曜又提道“鐘海幾個都比較麻煩,所以到時候宴席場地要麻煩你安撫。時間就定在開席1小時后。”
各自分工,各管任務,能否得手全憑自己,雙方信任有限,也不必約定共進退這種虛話。
商定了這件事,余曜就走了。
崇凌這才和池疏說話,來之前他們就說好了,未免多生事端,交談的事都由池疏做主。
“你覺得余曜說的是不是實話”崇凌跟余曜接觸少,之前也是聽池疏談起這個人,但想到經歷多的老玩家,不可能沒城府算計。
“在任務上應該有所保留,但他既然來找我合作,在行動上不至于撒謊。他的瞬移的確厲害,但眼下卻不如我的技能有用。”
池疏的催眠術,能無聲無息催眠對方,很適合控場。即便催眠有限制,但又不是要長久催眠,只要拖延一段時間即可。
不過,池疏又說“余曜不知道我失憶的事。”
所以在余曜眼里,池疏還在曾經的老玩家,只要他肯答應,催眠控場很容易。現在嘛池疏是做不到那么大的場面,所幸他也沒撒謊,他只說了對付鐘家三人。估計余曜以為他不肯盡力,是在防備,所以沒多想。
“我在想余曜提及的傀儡祠堂,到底操控鐘云燕的是人,還是變異的傀儡”這一點不確定,很麻煩,會引發不可控的變化。
“先把鐘家人弄倒,看看鐘云燕的變化再說。”如果鐘家人不是幕后黑手,那就一把火燒了傀儡祠堂,反而更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