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事啊。”魏步凡倒希望這是真的,他也能少收點兒罪。
說話的同時,魏步凡爬起來,離窗戶遠點兒,又不至于太遠,根據自己身上的癢意輕重,拿捏了一個合適的范圍。在這個位置,他感覺最舒服。
不過,值夜還是沒指望魏步凡。
池疏睡了兩個小時,換了崇凌。
只兩個小時,其實根本沒睡飽,未免坐在床上又不知不覺睡著,池疏在屋內走了走,見魏步凡也靠著墻睡著了,就走到窗邊。
夜色格外寧靜。
看看手機上的時間,晚上11點多。
還不到0點啊。
拍了拍臉,借著窗外的涼意醒醒神,又望著夜色,打量樹木房屋模糊的輪廓,思索著村子里夜間的種種。他想著,村里總不會莫名其妙鬧出各種詭異現象,起碼有個因由。再者,“狼”出現的時候,村里挺安靜的,方大嫂那邊也沒動靜,想必是村子里早有對策。
聯系魏步凡當時的表現,他猜著,村子一到晚上就閉門不出,也一點早把房門封死了,使得屋內人在犯迷糊時開不了門。
“狼”出現時的確危險,但也只是靠幻覺引誘,沒人開門出去,就不會出事。
那么,方大嫂所謂家禽牲畜喂養“狼”,是在琢磨出這個辦法之前的應對法子嗎
不大像。
如果這個法子有效,村子應該多多養殖活物,每晚用活物打發了“狼”,不是也很省心安全人可以躲在屋內,雞鴨鵝等物同樣可以鎖在屋內,這些動物可不會開門,可事實卻是,村子除了人,沒有別的活物。
一時想不明白,便轉而琢磨剛入夜時聽見的那些聲音。
想著想著,忽覺不對,鼻端的玫瑰花香突然又濃郁了起來。
低頭一看,窗邊的那支玫瑰花真是鮮紅欲滴,哪怕夜色這樣暗,都無法掩飾那份如血的鮮紅。隨著香氣越來越濃郁,竟沁出一顆顆米粒大小的血珠,花瓣微微顫動,血珠滾落,在破舊的窗欞上濺落一個個血點子,眨眼之間,已有十來個。
池疏又驚又駭,更是被濃郁香氣沖擊的腦子昏沉,忙退身遠離,跑回床邊將崇凌和魏步凡叫醒。
“怎么了”魏步凡打著哈兮問道。
崇凌清醒的很快,聞到香氣,立刻發現了玫瑰花的不同。
池疏正要解釋,卻見那朵玫瑰突然花瓣炸開,如一片片紅色羽毛飄飛在夜色里,蕩蕩悠悠,當墜落在地,花瓣枯萎,那光禿禿的枝子也隨之干枯。
三人只覺心跳加快,不約而同的望向窗外。
夜色里,不知從何處飄來一只長長的燈籠。燈籠有一米多長,其上蒙著紅布,燈籠沒有點亮,夜里又無星無月,那紅布瞧上去有些暗沉,像即將干涸的血跡。燈籠離地一尺來高,晃晃悠悠,緩緩飄動,乍一看,像個身著紅裙的無頭女人在緩慢走動。
三人冷汗齊出,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藏了身形,不敢再朝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