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當太陽漸漸西斜,月的光輝灑在湖泊上,而風漪還是像在泥里翻騰的魚一樣尾巴拍著地面試圖站起來時,女蛇忍不住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祂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還能見到這種場面,就算是祂那被判定為沒有生存能力的廢物妹妹,也不是說不會爬行,而是兩個腦袋打架導致她爬行時像喝醉酒一般,而風漪看著則像是純腦子都沒發育好就破殼而出了,以至于連走路都沒辦法好好走。
聽到女蛇的嘆息,風漪真的覺得自己很無辜,讓一個習慣了用雙腿走路的人來說,讓她適應爬行,還得是那種適用于人類的爬行方式,這實在她為難她了,她甚至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蛇爬行不僅僅是依靠肌肉骨骼,還需要依靠鱗片抓地。
但骨骼和肌肉還好說,身為武者,這兩樣風漪都還算熟,縮骨功這種功法她前世也了解過,適應一番她就能做到,可鱗片這就涉及到她的知識盲區了。
她難以理解,鱗片這玩意兒竟然還能自由控制她只知道有些生物的鱗片刮下來炸了很好吃。
雙頭蛇也有些苦惱,她算得上是蛇類中肢體不協調的存在了,因此平常連爬行往往都跟不上正常蛇的速度,所以她喜歡睡覺,那樣就沒什么煩惱了,但就算是一出生就被族群拋棄的她們,也沒有像風漪這么夸張,她們甚至覺得,風漪要是放到她們那兒,連被驅逐出族群的機會都沒有,估計都直接嫌她丟人當場就被絞死了。
教不了,這真的教不了。
雙頭蛇看著女蛇,為自己難得能派上用場卻好像只走了個過場而感到失落,女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去,然后才將像是在泥里打了滾一般的風漪卷過來,讓她的蛇腹朝上。
“看到沒有這個就是這個它是讓你能爬行的關鍵你看我的尾巴,你要這樣這樣懂嗎”
風漪眨了眨眼,仔細瞧了瞧,這才注意到,原來蛇腹部的鱗片竟然是長方形的,讓人忍不住聯想到坦克的履帶,某種意義上來講,它們的運行原理似乎是相同的,當女蛇肌肉收縮時,鱗片就會翹起來,露出蛇鱗間不明顯的褶縫,風漪猜測,如果蛇腹是面對著地面的話,這翹起來的鱗片,大概就會起到固定身體,形成推力幫助爬行的作用。
“看到沒有就是這樣”
如果有手的話,女蛇真的很想拿著棍子梆梆梆的往她頭上敲,祂小時候幫忙帶崽也就算了,為什么都這么大了祂還要干這種使蛇上火的事
風漪努力的學著女蛇的樣子,試圖張開鱗片,在她把臉都快憋紅時,她終于讓鱗片張開了,這種感覺十分奇妙,讓風漪不由聯想到貓爪張開時的畫面,但一旦將這種聯想跟自己的腳畫上等號,風漪就不由覺得一陣惡寒。
觀察、學習、實踐,女蛇真的是拿自己當素材,一步步展示給她看,風漪努力了半天,像人站在細長的樹干上一般,張開雙手維持著搖搖晃晃的平衡,總算讓自己站了起來。
只是這種姿態并不好看,她看上去就像是個不倒翁,時不時身體后仰,有時又控制不住身體前傾,就像是平衡力不好的小朋友在聯系走路的初期,沒有大人扶著往往剛剛站立起來就會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