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少女勇敢的追愛了。
可后來,雨重新變得耀眼起來,哪怕身有殘疾,也仍然能身擔種植,成了說媒人眼里的香餑餑,少女反而就退卻了,因為她覺得這樣的雨是能夠選擇更好的妻子的,而她現在卻只能算是拖累。
可在雨看來,少女不曾在她微末時嫌她是個殘廢,現在她又有何資格去嫌棄她的家境配不上如今的自己
那未免也太薄情且不知感恩了。
少女看懂了她眼中的意思,心中仿佛也生出了莫大的勇氣,她顫抖的伸手接過她遞來的蛇鱗花,露出羞澀又甜蜜的笑容。
雨輕輕將蛇鱗花印在她的臉上,生怕自己粗糙的手會讓她感到不適,等松手時,背上都出了一層薄汗。
少女踮腳將另一半花印在她臉上,雨注視著她,輕輕說“當初你說,花要送給女杰,現在,你就是我的女杰。”
少女呆了一下,才說“我可不是女杰。”
她說了當初雨對她說的話,然后又忍不住笑了“我是你婆娘。”
在圖騰覺醒儀式后,女陰結成連理的人數往往都會迎來一個大爆發,新生兒的誕生人數往往也會比平常要多上一些,因此,在這幾天內,基本都會有巫和強大的圖騰戰士坐鎮,避免原本的喜事因為打出了火氣而演變成悲劇。
如果說冬季的休息只是讓她們緩解這一年狩獵的緊繃的話,那如今的場景就毫無疑問是在洗滌靈魂,因為這證明著她們的努力是有效的,不然的話,誰又會奢侈的去想要培養什么感情,更多的是找個能跟自己互相扶持養家糊口的人。
女陰也曾經歷過那樣的階段,很少有人會在那種情況下考慮什么喜不喜歡的,更多的是考慮能多個人跟自己一起奉養家庭共度難關,無關愛情,那樣顯得有些程序化的流程,與如今所展現出的熱鬧是完全不一樣的場景,前者無論怎樣心情都總歸有些沉重的,而現在看到的一切卻能讓人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送上祝福。
這一天,連王宮的人都少得可憐,由蛇來負責大部分的守衛輪崗,因為蛇類找尋配偶的時間并不是開春,正好能有空頂替原本女陰人承擔的一些工作,當然,在蛇谷的蛇大范圍發情時,女陰同樣也會派人去守衛,避免出現什么意外情況。
風漪繞過地上的蛇,不知是什么原因,今年來的蛇類數量有些過于多了,讓她都有些無處下腳,但踩它們身上風漪也不太好意思,只能盡力尋找空隙從它們身邊穿過去。
好在寢宮內倒是沒有那么多蛇,只有女青女赤在,它倆領地意識也比較強,根本不讓別的蛇靠近,風漪隨手抱起一條躺在柔軟的床上。
疲憊的身體并沒有因為走了這么長一段路就重新變得精神起來,反而更加沉重,風漪打了個哈欠,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風漪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在做夢,眼前的黑暗猶如時空穿梭中呈現出的那種漩渦一般,黑色的底色夾雜著夢幻的、艷麗的彩色組成了一個看上去極端美麗又神秘的漩渦,空氣在此時都停止了流動,生出種粘稠的、凝滯的錯覺。
而她的身邊則圍繞著圖騰,嬌小的、手掌大小,宛如精靈一般的圖騰,姿態優美,行動敏捷,爬行時空中仿佛蕩漾出了一圈又一圈無形的波浪。
風漪的目光牢牢的鎖定住它,對方奇異的給她帶來一種血脈相連、聯系緊密的錯覺,豎起的蛇瞳黑又亮,圓乎乎的腦袋,明明是該給人諸如可愛之類的認知,它看上去卻有種神秘、蒼茫的氣質,連細小的手臂都給人一種充滿力量的錯覺。
她好奇的伸手抓住對方,像是握住了空氣一樣,手心沒有傳來任何摸到東西后的觸感,但對方又確實被抓住了,尾巴劇烈的甩動著,細小的手臂撐著風漪的虎口試圖把自己給拔出來。
她想了想,還是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