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騰頓時松了一口氣,看了風漪一眼,才朝著漩渦爬行過去,風漪站在原地想了想,想著反正都是做夢,便跟著圖騰一起邁入了漩渦。
緊跟著,周圍便傳出了一種奇異的拉扯感,耳畔響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聲音,就像坐火車或是飛機那種突然加速后讓人產生的認知錯亂,仿佛一瞬間便度過了很少很少的歲月,但與那種感覺又存在著細微的不同,其中還夾雜著一種瘋癲又虛幻的,仿佛看不見的生靈對當事人述說著惡毒的詛咒。
那是時空夾縫中生靈的碎片意識對無視時空的人本能的產生的嫉妒與憎惡。
風漪熟悉這樣的感覺,在前世武功高強的人是能做到一拳崩碎空間產生黑洞這樣讓人震撼的夸張場面的,而人在熟悉空間后,自然也就會忍不住去對時間下手。
越是強大的人,越是能感受到萬物有靈,不僅僅是人類認知上的活物,連花草樹木,包括天上落下的一滴雨,被崩壞的空間,都是存在著靈的。
所以強大的武人,總能聽見世界上傳出的,仿佛看不見的生物的窸窸窣窣的聲響,還有那些一些生物死后留下的意識碎片上傳出的微弱意識。
普通人是感知不到這一切的,但對強者來說,卻輕而易舉。
這種未知聽上去似乎有些恐怖,仿佛進入了某個恐怖維度一樣,但實際上是沒有在乎這一切的,畢竟不意志堅定的人,也不可能成為強者。
當然,也確實會有人因此而發瘋,不過他們將這定義為走火入魔,而不像國外一樣將這視作是對強者的詛咒。
對風漪來說,這樣的環境她是很熟悉的,反而有種特殊的親切感,武者直接敏銳,往往比通過別的手段變強的強者更能感知到這一切,早已習慣,不會有絲毫不適。
風漪依然覺得自己在做夢,因為這樣的感知她確實曾經擁有過,所以風漪也沒有試圖去理解周圍的聲音究竟在說什么,因為她上輩子已經干過這樣的蠢事了,但現實是,不同的生物之間不止有生殖隔離,語言更是天差地別,一點基礎都沒有是甭想聽懂的。
且這種聲音,用科學的解釋就是跟她們不是處于同一個維度的,或許更高,或許更低,所以強行去理解,不是身體的保護機制起作用導致頭疼欲裂便是人當場走火入魔。
人不能理解超出自己理解范圍的東西,就像風漪一開始習武的,根本不敢想象武道意志是什么東西,至今也無法像沒入門的描述該怎么感知到武道意志。
走在漩渦通道中的感覺并不太好,腳下空蕩蕩的,仿佛踩在被風一吹就會散去的云上一樣,不知過了多久,單調的漩渦中出現了仿佛象征著出口一般的白光。
圖騰看到白光,頓時便加快了速度,從中穿過消息不見。
白光之后,一切都是未知,因為什么都看不見。
來都來了,風漪自不會在這種時候遲疑,毫不猶豫的邁步走了過去,身體一瞬間仿佛通過了什么薄膜一般,傳出了啵的一聲,緊跟著,就如同眼前蒙著的眼罩被人揭開了一般,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有句話叫作一花一世界,風漪現在便仿佛生出了這樣的感覺,在女陰的日子讓風漪對蛇鱗有有一種閉著眼都能摸出來的熟悉,在她眼中,穿過的白光瞬息間看到的那層熠熠生輝的膜,就猶如蛇鱗一般,而她恰好是進入了其中的一片蛇鱗中。
而內部,則是一片封閉的空間,墻壁蒼翠光芒萬丈,看起來神秘非凡。
腳下則是漆黑的土地,但細看又好像一層層半透明的土地詭異分疊成層,一層一層的疊上去展露出的這種效果,卻又沒有給人帶來詭異的感覺,反而有幾分秩序井然的錯覺。
而往上看,卻仿佛被云層給遮蔽住了一般,什么都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