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著對方,對方看著并不像人,確切的說,不完全像人,她的下半身是由一條青綠的尾巴組成的,山川河流仿佛都躍然而上,猶如是活著的一般,柔軟飄逸的輕紗包裹著她的身軀,輕紗被光線折射出琳琳光輝,如陽光下被照耀的蛇鱗一般。
最關鍵的是
鉤吻看著她瓷白的肌膚,這是鉤吻有生以來,見到的第一個跟自己擁有相差無幾膚色的人,哪怕是族人從外界帶回來的人,皮膚也更偏向于麥色或是更黑,遠不如她身上這種如反光一般的白和細膩。
但這并沒有讓鉤吻感到親切,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讓她很難不緊張。
風漪看著她,心說我特么也想知道這是哪兒。
不過對方表現出的警惕與慌亂都在告訴風漪,她顯然實力不夠強,不然是不會做出這番姿態的。
圖騰見她蘇醒,似乎放心了下來,又重新回到了風漪身邊,然后,鉆進了風漪眉心。
一瞬間,風漪就感覺眼前的世界變了。
那是之前進入女陰娘娘雕像所看到的視角,少女在她眼中纖毫畢現,體內流動著獨屬于女陰血液的韻律,卻又被一層看不見的東西給牢牢束縛著。
短暫的沉默了幾秒,風漪問“你是女陰人”
風漪知道如今的女陰是從遠方遷過來的,所以在很北面的地方,也許至今還存在著另一支女陰部落,但
她打量著少女,對方并不像常規女陰人那樣生得又高又壯,發育得跟營養不良似的,粗略估計也就一米六一米七左右,手臂也沒有女陰人特有的充滿力量感的流暢線條。
哪怕是另一支的女陰人,這種傳統也應該不會改變的才是。
但時光足以磨滅掉很多東西,所以風漪也不能肯定。
女女陰人
鉤吻茫然地看著對方,外人見到她們時都會覺得驚悚和奇詭,可在她看來,對方看上去才更加詭異,至少,她們還擁有雙腿,而對方卻連腿都沒有。
她吸了口氣,頗為忐忑地說道“閣下是不是找錯人了我是雨師妾。”
鉤吻努力想看清對方長什么樣,然而她的面容卻始終模糊不清,只能隱約瞧見似乎是個容貌驚人的女性。
風漪聞言沉默了一下,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女陰的歷史,近代的國君記憶她還沒有獲取到,所以也無法猜測對方的來歷,但她體內流淌的血脈是做不得假的。
她掃了對方一眼,才說“把你身上的蛇還有鈴鐺都拿掉。”
“什、什么”鉤吻愕然地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不由僵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