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吻想問清楚這一切,然而還沒等她開口,她又突兀的感覺口腔內又癢了起來,讓她頓時驚慌失措的捂住嘴,有點怯怯地看向風漪。
風漪有些意外,她只具現了蛇尾,沒有再多此一舉弄出別的什么來,能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明是她的身體在感受到一切后自發的開始進化,這說明她的天賦也許比風漪想象的還要好,而血脈濃度,應該也比普通女陰人要濃上一些,不然不可能會“返祖”。
“張嘴。”
鉤吻松開手張開嘴。
風漪看了看,是兩顆略往內翻的大長尖牙,這是毒牙的特征,而且,還是那種能彈出來收回去的管牙
“是管牙呀”風漪有些失望,確切地說,是羨慕。
對人來說,能收起來的管牙無疑是比溝牙要好的,雖然溝牙毒性更強,可它礙事啊
哪怕風漪現在也能把它收起來,可溝牙到底不是管牙,哪怕收起來也比普通的虎牙要更長更尖一些,這就導致風漪偶爾吃飯還是會不小心咬到舌頭。
且因為無法收放自如,有時候吃東西還會因為毒腺被擠壓不知不覺就把毒液給注射進了食物里,影響原本的口感。
所以風漪做夢都想把自己的溝牙換成管牙。
鉤吻不能理解風漪的失落,她不自覺頂了頂腮幫,這樣明顯的牙齒結構變化讓她感受到了十分的不適應,總有種想咬住什么的沖動。
風漪看著覺得心煩,于是她收回了這一切,鉤吻看著自己重新出現的雙腿,情不自禁的生出了些許恍惚感來。
雖然那條尾巴看上去很怪異,卻給了她一種找到了“同類”的錯覺。
風漪揉了揉她柔順的發絲“好了,回去吧。”
她有預感自己即將要醒來了,因為支撐著“夢”的圖騰精靈由原本的清晰開始變得模糊,甚至快變成女陰人平常所見到的那種簡約到極點、能一比勾勒出的圖騰樣式。
鉤吻愣了一下,她當然不覺得自己是莫名其妙來到這里的,尤其是后頭還見到了風漪,她下意識便以為是風漪制造出了這一切,而她無法干涉分毫。
她忍不住問“我還能見到您嗎”
風漪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實際上,她并不能保證這一點,首先,她找不到雨師妾在哪兒,其次,這個空間的出現并不是風漪自己弄出來的,而是圖騰的功勞。
她猜測是圖騰儀式上的光浪鑄造出了這條鏈接她們的橋梁,但這無疑是需要巨大的能量的,所以就算可以再見,那也應該是三年后了,可天下間很多事都瞬息萬變,到時對方是不是還活著都可能打上一個問號。
風漪也不能肯定自己出去后能研究出再進來的方法。
所以她無法給出什么承諾,只能含混的應付過去。
鉤吻點點頭,還想開口,她還有很多的疑問,并不想就這樣離開,然而在風漪下了驅逐令后,她的身影便一直在變淡,到現在徹底消失,無法再將心頭的疑惑問出口來。
風漪其實也不想這樣草率的結束,打碎了一個人原本固有的認知,卻不想辦法讓其重新建立起另一套認知,這種情況下,她還會回到原本生活的地方,若是心思淺一點,很容易就被別人發現異樣,哪怕她為人比較聰敏,能過瞞過周圍的人,內心也必然是會因此而陷入迷茫的,不知自己該遵從原本的道路,還是踏上一條未知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