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身為狩獵隊隊長,他對圖騰的掌握程度比普通人深多了,自然也是能隱約感覺到圖騰之間的強弱的。
然而等兩人出手時,卻大大出乎眾人的意料,匣助的力量倒確實沒有提升多少,還是原來的品階,但戰斗風格卻是大變樣,戰斗節奏把握得極好,以至于狩獵隊隊長明明比匣助強,有時卻不得不變招,一身實力沒法完全發揮出來,雖然拖到最后還是勝了,但卻不是眾人所想的碾壓之勢。
眾人沉默了下去。
匣助并不意外這個結果,一是他確實進步很大,而則是狩獵隊隊長平常對付妖獸居多,跟人對戰的少,本身經驗也不豐富,不像女陰,雖然沒有外敵,但彼此之間沒少動手,并不缺乏跟人交手的經驗。
可對鰕姑眾人來說,這著實有些讓人懷疑人生了。
國師很平靜道“我們鰕姑本就不是擅長戰斗的存在。”
在魚婦還在時,他們就是負責紡織的,連狩獵都很少去,圖騰更不是偏向戰斗風格的。
但這個安慰,并不能讓眾人覺得不受打擊了,說到底,匣助才去女陰多久,變化竟然能這么大
換做普通人,這當然是不可能的,然而為了不讓匣助回去丟臉,蛇越不僅教導他技巧之類的,還偷偷把大力果的粉末給弄來給他吃了,這一點,也是風漪默認的,下馬威總得給足了不是
匣助也解釋道“其實女陰這樣也不意外,她們本來就是附近公認的霸主,她們的訓練方法更是”他說著,沒忍住打了個寒顫,才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繪聲繪色的講述起來。
他甚至覺得鰕姑的路早就走偏了,因為怕人員折損,鰕姑不僅戰斗時畏首畏尾,內部訓練時都會格外注意會不會受傷導致什么不可逆的后果,這樣的結果就是鰕姑人很多空有一身力量,卻無法完全發揮出來,更枉論越階殺敵了。
若不是地處特殊,又有水下優勢,匣助覺得,他們可能早就是別人眼里的肥肉了。
雖然他知曉,會造成這種局面是有很多迫不得已在其中的。
隨著匣助的講述,不少人驚駭的同時,卻也忍不住露出了羨慕、傾慕之色。
鰕姑并非沒有那種肯拼命的人,說到底,哪個成為圖騰戰士的人不想在血與淚中廝殺,可在他們成為圖騰戰士時,就有長輩循循教導,告訴他們獵不到獵物沒關系,只要保全自己就好了,鰕姑已經經受不起再失去任何一個鰕姑人了。
心有顧忌,誰還能不留余地的出手呢只有在有危害到鰕姑的大危險時,他們才敢這么舍生忘死,平常根本不敢那樣做。
女陰卻是寧愿死在戰斗中都不愿后退。
以至于聽著聽著,一些人甚至在想,如果他們也這么做,是不是反而會少了很多敢給他們添麻煩的人和妖
匣助說著說著,連蛇越都覺得和藹可親起來,事實上,剛剛跟狩獵隊隊長打起來的時候,他就想喊對方多用點力了,只是這話太侮辱人也太欠揍了,他才給憋住了。
最后,匣助以一句話結尾“哎,女陰真的很好,比我們強大很多,特別是魚婦,連普通人都還保留著戰斗本能,我甚至覺得,女陰的月亮都比在鰕姑看到的更圓尤其是站在蛇谷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