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禮他們雖然不怕姜祎卻忌憚山長,若是往家里告一狀少說也得挨頓嘮叨。
“嘖。”陳淮禮走到陸之謙身邊,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過幾日就要考試了,期待我們倆分到一個班。”
陸之謙氣的面色漲紅呼吸急促,這簡直就是裸的威脅,而且還是當著夫子的面。
姜祎怒喝“滾出去”
陳淮禮一行人被趕走,姜祎擔憂的看著陸之謙“你怎么樣了”
陸之謙冷笑一聲道“多謝夫子,我沒事,不過是被狗咬了一口,還能跟畜牲一般計較。”
“好莫要被他們影響學習,好好考試,爭取考入甲班”
越臨近考試這幾日,陸之謙越緊張,嘴上說著不怕他們,心里依舊擔憂,生怕他們搞小動作影響自己的成績。
七月初七早上,學子們正準備考試的時候,突然來了一群官兵將整個府學圍住,命令所有學子全部出來排隊站好不許隨意走動。
“發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
“怎么來了這么多官兵”學子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丁字一號舍房的幾個人站在一起。
陸之謙小聲詢問“這是怎么了”
徐淵和劉鵬搖搖頭,年紀最小的白逸嵐道“準是學府里出了什么大事,竟然驚動了冀州府軍。”
“冀州府軍”
白逸嵐“你看他們腰間佩戴的短刃,不是普通士兵能佩戴的。”
沒過多久,一個身穿官袍的男子匆匆趕來,山長和一眾夫子都朝他作揖行禮。
白逸嵐小聲道“這人穿著二品的官服,整個冀州能穿這身衣服的只有兩個人,想來是咱們冀州府的布政使,陳淮禮他爹。”
“小白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徐淵驚訝的說。
白逸嵐含蓄道“都是我祖父教的。”
“陳淮禮他爹來府學干嘛”
正在幾個人不解時,山長說話了。
“都靜一靜,靜一靜,昨天夜里咱們府學里發生了一件非常惡劣事件,有學子在夜間被人偷襲,受了重傷我希望兇手可以主動承認錯誤,其他學子若有知情者相互檢舉”
山長的話還沒說完,旁邊的布政使便開口打斷“所有人都聽好了,無論你因為什么原因打傷我兒子,最好立刻承認,我會從輕發落,若是等我查出來是誰干的,定要禍及你全家”
話音一落,徐淵心咯噔一下,陳淮禮里受傷了聽他爹的口氣還傷得不輕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來昨天夜里,陳淮禮半夜上茅廁的時候,被人套了麻袋打斷了兩條腿丟進廁所里。天快亮時才被同舍房的人發現,嚇得立馬跑去告訴了值夜的夫子。
值夜的夫子一聽也是嚇得臉色發白,陳淮禮身份特殊不是他能解決的,趕緊派人跑去找山長。
山長從被窩里被叫醒,聽到受傷的是陳淮禮,嚇得鞋子都穿反了,馬上叫人去通知陳淮禮的家里,自己架著馬車拉上郎中往府學趕去。
到了學府時陳淮禮已經醒了,躺在床上疼的哭爹喊娘直打滾。
郎中怕他亂動骨頭錯位,拿繩子把人固定在床上。
冀州布政使陳嵇家中有六個孩子,只有這么一個是兒子,疼的跟眼珠子似的。聽聞兒子受了傷,心急如焚,一路飛奔到府學。見兒子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模樣,心疼的捶胸頓足。
“兒啊,究竟是誰下的毒手,把你打成這樣”
昨晚天色漆黑陳淮禮也沒看清兇手長什么模樣,只覺得后腦一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陳淮禮搖著頭哭嚎“爹,爹我好疼,疼死我了”
陳嵇抹著眼淚大喊“郎中,郎中有沒有辦法給他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