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拱拱手“大人,令公子傷的太重,若是此時止痛,雙腿接上恐怕以后就沒了知覺。”
“呔淮禮,你再忍忍。”陳嵇跺了跺腳,雙目赤紅,像只受傷的老獸,在屋里來回走動。
“啊啊啊啊,爹啊,疼死我了你把他抓住殺了他殺了他”
“你放心,爹定將他碎尸萬段”
官兵在府學翻騰了一上午也沒找到線索,陳嵇命人將所有跟兒子有過節的人,全都控制起來逐一排查。
算起來著陳淮禮得罪的人可不少,學府里將近三四十人都被他欺辱過。
丁字一號房四個人全部被控制起來,關在宿舍里不許進出。
四個人坐在床上,面面相覷。
陸之謙面帶喜色道“不知道是哪位江湖豪杰替天行道,真是痛快”
白逸嵐皺眉“雖說他橫行霸道,卻也沒做出傷天害理事,打斷腿屬實有些過份了。”
陸之謙憤怒道“過份我還覺得輕了呢白逸嵐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欺辱的人不是你,所以你便覺得無所謂是嗎”
“我沒有。”
“他欺辱逼迫寒門學子退學,斷了人家的前程,難道還不夠傷天害理嗎”
“我我沒有這意思,我是說可以教訓一下但不必用這么殘忍的手段”白逸嵐臉色漲紅,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劉鵬打斷二人“你倆先別吵了,眼下咱們怎么擺脫嫌疑才是正事,抓不住兇手陳淮禮他父親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二品的布政使在冀州絕對可以只手遮天,若是抓不住兇手就怕被其他人都要跟著受牽連。
徐淵一直沉默著,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滴,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隱隱感覺這件事很有可能跟靈芝哥有關。
“誰叫徐淵,出來”正緊張著門口突然傳來叫聲。
徐淵嚇了一跳,忙起身道“我我是徐淵。”
士兵帶著他去了旁邊的教室,里面有七八個人,除了陳淮禮他爹,還有幾個平日跟陳淮禮玩的不錯的那幾個人。
“你叫徐淵抬起頭來。”
徐淵慢慢抬起頭,見自己正對面坐著的就是冀州布政使陳嵇。
陳嵇年近五十,穿著二品赭紅色的官服,面露兇光道“你與我兒有過過節”
徐淵嚇得連忙搖頭“不不曾。”
旁邊有人小聲道“少爺曾駕車差點撞到他。”
徐淵把頭壓的更低了。
“你多大年紀了”
“十六歲。”
“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沒有,只有一個娘子和岳父岳母,還有一個六十多歲的爺爺和四歲的女兒。”
旁邊的官員拿出徐淵的檔案遞給陳嵇看了看,跟徐淵所說一致,他老家是泗水縣里的小鎮上,倒插門入屠戶家,應該沒那么大的膽子做出這種事。
陳嵇揮了揮手,旁邊人把他帶了出去。
徐淵松了口氣,剛要踏出門。
“等一下你娘子在鏢局走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