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陳英忍不住笑道“除了好看二字,你也夸不出什么了。”這孩子耿直,去年秋天送了他一株綠云,沈霽養了快兩個月問陳英怎么不開花,差點沒把陳英笑背過氣去。
“請柬他收下了”
“收了,不過看他好像并不是很驚訝。”
陳英回過頭“他有說什么嗎”
“沒有,讓我進屋喝杯茶,我趕著回來便沒進去。”
陳英起身,旁邊的小廝趕緊遞過手帕讓他凈手。“這小子是真預料到我會找他,還是裝出來平靜的模樣”
“學生愚笨,看不出來。”
“倒是有點意思,你去了他家中感覺怎么樣”
沈仲卿有些不解道“按說他搭上柴新那樣的富商不應該過的如此拮據,我去他家的時見他身上穿的衣服還帶著補丁。柴新送了他那么個大宅子不可能不給銀子吧。”
兩人踱步到涼亭,陳英坐在石凳上,沈仲卿給他斟茶。
陳英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柴新送的房子不是給他的,送的是劉屠戶家。”
沈仲卿不解“柴新與這劉屠戶家還有些淵源”
“正是,柴新的胳膊是在戰場丟的,而劉屠戶家在戰場上丟了三個兒子,其中一個兒子救過柴新的命。”
“怪不得”
陳英諷刺道“滿門忠烈啊,爹娘滿頭銀發還在街上賣豬肉討生計。”
沈仲卿嘆了口氣“如今金人蠢蠢欲動,亡我大盛之心不死,恐怕過幾年還有一場仗要打,屆時不知又要有多少個家庭支離破碎”
一晃就到了十月,剛好這幾天劉靈芝走鏢回來。
小別勝新婚,小兩口七八日沒見,好好的溫存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徐淵差點起不來床,照著劉靈芝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
“混蛋說了今天有詩會你還鬧那么晚”
劉靈芝趕緊抱住他哄“我的錯,我的錯,實在是太想你了。”
徐淵別過頭把衣服披上,“胡子多久沒刮了,扎死人了”
劉靈芝在他嘴上親了一口“這就去刮。”
兩人換好衣服下了地,為了今天的詩會徐淵特地花了十多兩銀子做了身衣服。
人靠衣裝馬靠鞍,徐淵皮膚白皙,五官清秀,胸前還掛著一塊羊脂玉,雪青色的蜀錦秋衫穿在身上,把他襯得身長玉立。看著不像農家子,倒像是哪家富養出來的小公子。
“哥,我穿這身衣服怎么樣”
劉靈芝都看直了眼“好好看”
徐淵噗嗤一笑“擦擦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