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人們瞬間安靜起來,沈霽起身“我與徐公子的想法一樣,兩邊都要顧及蝗災要賑,西北的軍防也不能落下。”
魏青山冷哼一聲,說的輕巧,戶部哪有那么多銀子春天的時候黃河泛濫,中原百姓受災嚴重,拿出去了一大筆銀子。夏天皇上不耐炎熱,在景山修建行宮又花了不少,如今手里這點銀子還留著過年花呢。
陳英道“今年稅收繳的差不多了吧。”
“差差不多了。”這剛收上來的銀子在手里還沒捂熱乎又得拿出去,魏青山自然是一百個不愿意。
陳英點點頭“青山,這次又要為難你了。”
“屬下遵命。”魏青山臉上露出菜色,這又得掏出去多少銀子啊,眼看著就要到年底了,宮中今年舉辦祭祀大典還得要銀子到處都是花錢的地方,今年的稅銀花完了明年花什么他真想甩手不干了
兩件事暫時做完安排,大伙又開始議論京都的時政,徐淵這回不敢再亂開口,側耳傾聽他們討論。
從他們口中得知皇帝年事已高,不再處理朝中的瑣事。本應讓太子監理朝政,結果他做了一件讓大伙都看不懂的事,居然讓太子和二皇子同時處理朝事
這件事一出,太子和二皇子都懵了,不知道皇上是真糊涂了還是另有想法,太子和二皇子的關系也越發的水火不容。
這一頓飯吃的徐淵胃疼,直到會議最末尾一群人才象征性的打著飽嗝做了幾首詩,寒衣詩會就算是結束了。
徐淵起身準備回家,被沈仲卿叫住。
“徐溫柏,師父叫你過去一趟。”
“哎。”徐淵趕緊跟著他去了陳英的馬車前。
陳英掀開車簾道“溫柏啊,你家住哪,上車我送你一程。”
徐淵知道陳英這是有話要與自己說,連忙道謝掀開衣擺上了馬車。
車內非常寬敞,有股淡淡的檀香味,陳英靠在車上閉目養神,一只手捏著眉心道“在這朝中當官其實跟老百姓做買賣差不多,每天為了銀子吵來吵去,跟斗雞似的。”
徐淵不敢附和,只微微點點頭。
陳英睜開眼睛“你不必拘謹,我看你今日都不曾說幾句話,鄉試時可不是這樣的。”
徐淵臉紅道“鄉試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哎莫要謙虛,便是紙上談兵你也比尋常人談的好多了。”
徐淵聽到他的夸獎微微放下心來。
“你說兩者兼顧,若是戶部沒有足夠的銀兩該怎么解決”陳英試探性的詢問。
徐淵知道他這是在考自己,“大人,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陳英點頭示意他說。
“六年前冀州發生過一場雪災,大人可還有印象”
陳英思索一番點點頭“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