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這是華夏民族傳承千年的思想,更何況在當今的大宋朝。
鷹嘴澗一役,全殲金軍騎兵兩千人,這一戰績放眼當下大宋,也算是天大的喜訊了。
張韻還在返回臨安的路上,但遠在泗州的郭倪卻得到了畢再遇送來的戰報。
原本正在絞盡腦汁想著自己退路的郭倪,就像打了一劑興奮劑一般,不由自主的手舞足蹈起來。
頭也不暈了,四肢也有力,用后世的一句話形容,恐怕除了“他好我也好”之外,在找不出第二句。
宿州之戰失利,這事就算想瞞也瞞不過去,于是郭倪干脆將兩封戰報合二為一,一起上奏,最差也是個功過相抵。
臨安城,依山傍水而建,城內城外河流縱橫,且與大運河相連,構成一副龐大的水運網絡。
這時的臨安城,以商業繁華著稱!
各種作坊琳瑯滿目,專業性集市和商行遍布城內外,御街兩邊店鋪林立,甚至運河中的海船都檣櫓相接。
六月末的某日午時,一匹快馬飛奔入城,一邊跑著一邊大喊,道:“靈璧縣大捷!循王五世孫張韻,全殲金軍騎兵兩千人馬!”
來者一路縱馬狂奔,一路高喊,向著城南的皇宮而去,御街上的百姓紛紛自覺地讓開了一條路來。
“小郎君,剛才那位官差喊的什么?”路旁的一位老者滿臉不敢相信的問著身旁的一位年輕人。
“好!好!循王五世孫張韻在靈璧縣全殲金軍騎兵兩千!”年輕人顯得有些激動,根本就沒有注意老者的雙眼已經北淚水濕潤了。
“還活著!還活著!”老者不停的重復著一邊又一遍,可惜身旁之人完全沒有在意他說的什么。
皇宮之內,趙擴正準備造人運動,跟隨著自己多年的中貴人匆匆喊道:“恭喜官家,賀喜官家!”
聞言的趙擴滿頭的黑線,什么時候不好,翩翩這個時候,什么喜事能比他傳宗接代都重要。
感覺到了趙擴的不爽,中貴人急忙道:“靈璧縣大捷,全殲金軍兩千騎兵!”
“哦?何將所為?”趙擴立刻來了興趣,起身問道。
這個時候的大宋最缺的就是出色的將領,他這個皇帝,實在是壓抑的太久了!
“乃循王五世孫張韻,可是臣并未聽說過此人!”
打開了被漆封的戰報,趙擴雙手抖動的厲害,表情也顯得越來越凝重,越往后看反而卻露出激動之色。
“哈哈哈,好一個張韻!好一個循王五世孫!”
半個月后的臨安城北門,一位滿鬢花白的老者矗立于此!
“來了,來了!”身旁的墨有才望著已經出現在視野中的車隊高喊起來!
此時的老者已經滿臉的淚花,兩年多來,他無時無刻不盼望著這一刻的到來。
“老朽……”車隊臨近,老者正要行禮,卻被翻身下馬的張韻一把扶住。
“福叔不可!”
而后張韻后退一步向著眼前的福叔正式一禮!
“小郎君使不得,使不得!”被稱作福叔老者急忙上前,已經泣不成聲。
“福管事,六郎這一禮,受得起!”不知何時,劉氏已經下了馬車,緩緩的開口。
兩年了,作為一家之主消失了兩年,偌大的家業仍被這位兢兢業業的老管事打理的井井有條,張韻母子怎能不感激。
“城門重地,不可聚眾,速速離去!”負責北門防御的禁軍顯得有些不耐煩。
然而他們卻沒想到,剛剛還哭得稀里嘩啦的老者,卻面帶怒色的呵斥道:“循王五世孫當面,區區城門守衛也敢放肆!”
“呃……”張韻有些不知所措,回首望了望劉氏。
只見劉氏宛然一笑,捂著嘴道:“福管事這脾氣,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