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離去了,她要回后堂吃齋念佛,既然已經將家業交到張韻手中,她現在只想著能為自己的兒子祈求平安。
隨著福叔和福源二人的一一介紹,張韻才知道自己家中開有酒樓一間,雖然不大,但卻位于御街之上,若是在后世,那可是黃金地段的鋪面。
除此之外,還有一間雜貨鋪,平日里賣著從大宋各地進來的特產,兩年至少沒有虧損也算是不錯。
有了這兩樣,張韻突然發現自己的處境還算不錯,至少某些想法可以很快變現。
大宋不缺酒,但張韻讓墨有才拿出來的一小壇酒,已經讓福叔和福源二人的雙眼冒著精光。
“小郎君,這酒……”張韻沒有讓福源把話說完。
家中有酒樓,自然也有酒有,可二者相比,高下立判!
“釀酒之法便在這里,器具需要時間打造。”張韻說著,便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套圖紙。
這可是他這兩年,在無影山中與墨家之人反復嘗試之后,才定型的器具。
頓了頓,張韻再次開口道:“福源,此事除過墨有才等二十人之外,只有你和福叔參與!”
“小郎君安心,福源豈是那見利忘義之輩!”說著福源便對天起誓,因為他知道此酒一旦售賣,將會帶來巨大的利益。
張韻點了點頭,古人可不會隨便對天起誓,雖然也有奸詐之人,但最核心的器具打造,確掌握在墨家人手中。
即便福源這里有變,那也是知之甚少!
交代了一番,福叔帶著墨有才等人準備所需的物品先行離去,而張韻則帶著福源向著御街而去。
御街,作為臨安城的商業中心,其占地面積之廣已經讓張韻驚的咋舌。
街道兩旁商鋪林立,所賣買商品一應俱全,其中不乏海外之物。走了一路,張韻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左瞧瞧右看看。
由于長相俊俏,一路上沖著張韻拋媚眼的娘子不在少數!
當二人到達酒樓之時,手中大包小包的像極了后世剛剛從超市里搶完特價商品老年人。
自家的酒樓雖不大,但上下兩層,比鄰運河,雖然算不上是最核心的地段,但張韻的心里已經有了初步的規劃。
“福源,派人將這些香料送回府中。近日選一可靠的廚子,來家中聽命!”剛剛從二樓下來的張韻,便對著身后的福源道。
雖然不知道小郎君所謂何事,福源依舊答應了下來。但張韻接下來的話語就讓福源有些頭疼了。
“酒樓年久失修,該拆的拆,該換的換,該修的修,一應人員月錢加倍!”
聽得張韻之話,福源知道一定是酒樓目前的現狀讓自家的小郎君不滿意,可一拆一修一換,需要大量的錢財。
福源很想反駁,但是看著張韻那堅毅的目光,他知道此時反駁已是無用。
仔細想想那美酒之事,福源心中豁然開朗!
“呦!這不是張家的小郎君嗎?兩年不見居然還活著?哈哈哈哈!”突如其來的不和諧之聲,讓張韻皺了皺眉。
眼前這個肥頭大耳的家伙,似乎沒有什么印象!
“此乃李步行,李家長子!”福源在一旁低聲的提醒道。
張韻定了定神,淡淡的笑了笑并沒有搭話,這樣的二世祖,后世的他可是見多了!
眼見張韻不搭理自己,李步行繼續道:“吾妹退婚,著實對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即便是張韻脾氣再好,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如此嘲笑,身為直男的他怎能忍氣吞聲。
“誰家的狗在此狂吠?”張韻癟了癟嘴,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
“你罵我?”李步行也不傻,立刻怒喝道,身后的一眾家奴開始蠢蠢欲動。
“誰賤我罵誰,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張韻雙手一攤,聳了聳肩。
“你…你…”
“你什么你?男人哪能不行呢!瞧你這名字,嘖嘖…”張韻砸吧砸吧嘴巴,一臉不削。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李步行怒罵道。
轉身使了個眼眼色,一眾家奴便欲動手,只可惜,御街之上巡邏的捕快不在少數。
掂量了一番之后,李步行留下了一句“你等著”便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