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攻和州的金軍一片凄慘,可在宿州的張韻卻過得舒坦許多。
靜心養傷這些時日,張韻幾乎是天天睡到自然醒,根本就沒有人去打擾。
原本,墨有才打算找個小娘子來伺候,可被張韻拒絕了。
不是張韻不想,而是他覺得戰時不能搞特殊。
軍隊就因該有軍隊的樣子,雖然自古軍隊打仗都有營妓一說,但張韻不希望自己士卒將力氣浪費在其中。
由于納蘭邦烈的自大,宿州城內原本屬于金軍的糧草、軍需全部落入了張韻的手中。
有了這些,張韻打出了自己泗州刺史的旗號,在宿州大肆的招兵買馬,甚至時不時地向徐州方向運動,凡是南下的運糧隊統統搶之。
總之一句話,宿州這嘎達現在就是大宋的地盤!
聲勢越做越大,聞風而動的義軍們也是姍姍來遲,雖然這里面魚龍混雜。
但張韻所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讓許俊不住的點頭。
只要是反抗金人統治的義軍,統統發放糧草、軍需,這一點,許俊執行起來可是毫不含糊。
雖然此舉看起來十分的敗家,可張韻敗的不是自己的家業,而是原本屬于仆散揆的家業。
這半月個以來,從宿州的地界上幾乎沒有糧草南下,張韻這只小小的蝴蝶,已經煽動起了一場巨大的風暴。
“刺史!”在宿州北門的城頭走了一圈,不停有有士卒向張韻打著招呼,而張韻也是笑著一一回應。
“小郎君,這天寒地凍的,還是回去修養吧!”身后的墨有才一臉的焦急。
張韻這剛剛好了點,便出來瞎晃悠,要是在染上個風寒,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修養個鳥蛋!躺的都快發霉了,我就那么弱不禁風?”話音剛落,張韻一陣劇烈的咳嗽,墨有才滿腦門的黑線。
“我發誓,口水嗆的!”面對沒臉沒皮的張韻,墨有才很郁悶。
張韻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為有義軍來報,駐守徐州的金軍已經派遣三千兵馬南下,打算一舉奪回宿州這個重要的糧道。
為了探查清楚徐州方向金軍的動向,張韻已經讓許俊帶著一百人出城了數日。
按理說,今天應該是約定的返回日子,可許俊等人卻遲遲沒有出現。
表面上看起來,張韻神態自若,但實際情況卻恰恰相反,內心的深處,多少還是忐忑不安的。
南下的金軍若是攻破了**,那么糧草問題便迎刃而解。雖然后世的史書記載了畢再遇的功績,可如今的歷史已經偏離的軌道。
更可況,畢再遇手下的最強戰力可是在自己的手中,**能不能守住也是整個戰局的關鍵點所在。
嗒嗒嗒!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張韻凝神望去,原本快要凍僵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
“回來了!”口中嘟囔了一聲,而后領著郁悶的墨有才下了城頭。
“拜見刺史!”剛剛翻身下馬的許俊躬身便拜。
張韻急忙搖了搖手,而后向著其身后士卒招呼了一聲,便拉著許俊問起了具體情況。
“刺史,徐州方向金軍三千人馬,統兵大將乃是完顏水......”許俊滔滔不絕的說起此番探查到的情報。
張韻一邊聽著,一邊點頭,而后心中略微思考便想出了應對之策。
兩日后的午時,一支三千人馬的金軍騎兵緩緩出現在了宿州北門。
“將軍,宿州城門大開,城頭空無一人,宋軍怕是聽聞將軍之名逃之夭夭了。”完顏水身旁的一位千夫長,買著笑容大聲的說著。
聞言的完顏水自顧自的點了點頭,這馬屁拍的他愛聽。什么泗州刺史,就是個軟蛋。
回首望了望身后的三千騎兵,完顏水滿臉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