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依舊沒有方信襦的任何消息,但屹石烈胡沙虎的五千大軍已經趕到了泗州城下。
面對著泗州東、西兩座城池,屹石烈胡沙虎似乎有些舉棋不定。因為這里不僅僅只有張韻,還有哪位名震金國的畢將軍。
“將軍,探馬回報,方圓十里沒有任何百姓!”
原本打算抓部分百姓來打頭陣的屹石烈胡沙虎心中一緊,看來宋軍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此番南下,他本身就是擅自行動,打下了泗州還好說,如果打不下,自己無法向上面交代。
楚州那一戰,他敗的實在是太冤枉,幾乎毀了他的一世英名。在得知自己糧草毀于張韻之手以后,屹石烈胡沙虎就醞釀著報仇。
“傳令全軍,后撤十里下寨!”糾結了半天,屹石烈胡沙虎明智的選擇了穩重為上。
原本他得到的情報,泗州只有張韻率領的千余人,可沒想到畢再遇也在此地。
別的不說,當自己的部下看到畢再遇的帥旗之后,恐怕作戰的勇氣早就卸了三分。
就憑“大宋畢將軍”這個名號,便能讓許多膽小的金軍望風而逃。望著屹石烈胡沙虎率軍后撤,城頭上的秦銘總算松了口氣。
其實,現在東西兩城的守軍加起來也不過五百人而已。早在三天之前,張韻與畢再遇二人率領著兩千士卒出南門而去。
城頭上的將旗,充其量也只是用來嚇唬人的。如果屹石烈胡沙虎下令攻城的話,秦銘也只能是盡力而為。
泗州城北的盱山之中,早就潛伏于此處張韻與畢再遇二人焦急的等待著探馬的消息。
那日,張韻找到畢再遇之后,二人經過一番商量,便定下了伏擊之法。
對于張韻所說的,“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這句話,畢再遇是贊同的。
于是乎,二人一拍即合,率領了兩千士卒出了南門繞道于此。
“嗒嗒嗒!”一陣馬蹄聲傳來,張韻與畢再遇二人相視一笑。
大戰前的那種緊張的氣氛,突然彌漫開來。
“報,屹石烈胡沙虎后退十里扎營!”
“呃…”聞言的張韻下意識的出聲,這可與金人的品行不符啊。
“看來,楚州那一仗讓這個家伙記憶猶新!”畢再遇面帶笑意的說著。
當初若不是自己兵力不足,楚州那一仗就不會讓屹石烈胡沙虎逃掉。
“如此也好,今夜我們就送他一份大禮!”轉瞬間,張韻詭異的笑了笑。
夜襲這種事可是張韻的最愛,而屹石烈胡沙虎能夠主動后撤,說明他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一舉攻下泗州。
金軍大營內,屹石烈胡沙虎在帥帳內焦慮的走來走去。
泗州東西兩成互為犄角之勢,若是先攻東城,西城必定干擾,反之亦是如此。
眼下,若是同攻兩城,這五千兵馬兵力名利顯不足,更何況畢再遇的名聲已經讓士卒的士氣有所下滑,一時間屹石烈胡沙虎拿不定主意了。
匆匆扎下了營寨,勞累奔波的金軍士卒草草吃了點飯食便睡下了。
別看已經進入了四月,天氣依舊很涼,趕了數日路程的士卒疲態盡顯。
夜已深,屹石烈胡沙虎的大帳內依舊燈火通明,自從扎下營寨之后,心中便開始莫名的忐忑不安。
對于宋軍襲營這種事,他也考慮過,因此早就下達了加強戒備的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