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信襦帶著俘虜抵達臨安的那一刻,張韻的名聲再一次傳遍全城,多少年了,大宋官軍總算抓了一個像樣的俘虜。
不過,這一切僅僅是個開始,接下來的宋金議和條件,徹底讓朝堂炸鍋、百姓沸騰。
這日早朝,百官齊聚,就連趙擴也是難得的提前到了,只可惜作為太傅的韓侂胄居然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十分的少見。
此時不發難,更待何時?
主和派第一個跳出來的仍舊是史彌遠,什么目無君上,什么不顧大局,總之一句話,只要能沾點邊的理由,說了一大堆。
對此,趙擴也很煩!
特么的你們這群士大夫除了斗嘴和互相參奏,就不能來點實際行動?
就在趙擴快要受不了主和派的嘰嘰歪歪之時,韓侂胄滿頭大汗的狂奔上殿,用士大夫的口頭禪說,那就是有辱斯文!
趙擴很是詫異,自從張韻出現之后,韓侂胄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失態了,難道張韻又搞出什么大動作?
“太傅何故如此?”趙擴滿臉詫異的問道。
“泗州刺史張韻上奏,議和條件談成,請官家過目!”韓侂胄說出了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
滿朝文武有些愕然,方信襦這才回來沒幾天?議和條件都談好了?這其中必然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用趙擴發話,一旁的中貴人早就一路小跑著下來,將韓侂胄壽手中的奏折取了回來。
接過奏折,趙擴雙眼深邃的看了韓侂胄一眼,只見其面帶笑意,顯然不是壞事。
“這…這…”趙擴打開奏折沒多久,便這了兩次也沒有說出話來。
這下主和派一方更加的奇怪了,趙擴這種不悲不喜的表情乃是何意?
史彌遠看了看韓侂胄,又看了看趙擴,剛剛出列,便聽見趙擴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這笑聲,完全是發自內心,根本不似裝出來的!
“太傅姍姍來遲,可是為此事?”笑完之后,趙擴問道。
“臣恐有誤,三次詢問送奏折之人,方才來遲,望官家恕罪!”既然趙擴有意提韓侂胄解圍,他又怎能浪費如此良機。
“官家,這議和內容……?”已經出列了一會的史彌遠,好不尷尬,只能出聲問道。
趙擴笑了笑,而后將奏折遞給了中貴人,示意其交給韓侂胄,并道:“太傅給大家讀讀!”
又一次接過了奏折,韓侂胄顯得有些激動,雙手微微顫抖,略微調整一番,道:
“經宋、金兩國友好協商,議和之事已經達成,臣泗州刺史張韻,懇親官家示下。”這第一句中規中矩,沒有特別的地方
“泗州議和達成內容如下:去除宋、金兩國叔侄國之關系。”此言一出,朝堂鴉雀無聲,這句話代表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另,宋廷歸還大金主帥仆散揆之首級,以及俘虜大將屹石烈胡沙虎,雙方各自歸還所俘獲之士卒。”對于這第二條來,聰明人都能想得到。
“歲幣銀由20萬兩降為10萬輛,絹由20萬匹降為10萬匹,以此交換泗州全境”第三條就有點夸張了,但韓侂胄的話并沒有說完。
“大宋當承若不勾結北方蒙古,作出危害雙方邊境之舉動。”對于這一點,主和派們面面相覷,北方的蒙古又是哪門子鬼?
“宋、金兩國之疆界以開戰之前為準!”說完這句,韓侂胄長出一口氣。
只要兩國邊界不發生變化,韓侂胄基本就可確定自己的烏紗帽保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