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醉仙樓回到了家中的第二日,張韻整個人有些渾渾噩噩。他的腦海中不停的再做著斗爭。
“難道我錯了么?難道我真的錯了么?”
對于張韻的表現,劉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可惜,無論是墨有才還是徐平,都無法解決張韻心中的疑惑。
“六郎么不是得了失心之癥?”著急之下,徐平突然開口說道。
如果真是那樣,劉氏覺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下來了。
“黑大個,怎么說話呢?”一旁的墨有才怒斥著。
醉仙樓張韻見了什么人,就連福源也守口如瓶,現在他們也只是瞎想。
被呵斥了一句,徐平并沒有生氣。反而繼續開口,道:“小郎君這模樣,和我們村那個書生一般,莫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娘子?”
墨有才無語了,劉氏突然發現徐平這話說的非常有道理。要不然,張韻為何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劉氏將目光投向了墨有才,這個家里也只有他跟隨在張韻身邊最久。或許是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墨有才搖了搖頭。
御街上那么多小娘子碰瓷,沒見小郎君都沒正眼瞧過嗎!
到了正午,整個臨安街頭風一般的傳開了一條消息,張韻的泗州刺史官職被免了。
但是這條消息并沒有被人證實,也不知道是誰放出來的風聲。總之,張韻聽聞之后,傻傻的笑了好長時間。
“這真的事失心瘋!”徐平繼續堅持這自己的意見,引來眾人一陣白眼。
草草吃了午飯,張韻總算跟劉氏說了幾句話,這才讓劉懸著的心又重新落回了肚里。
“娘,沒有官家的旨意,一切都是空穴來風。”對于劉氏的焦慮,張韻只能這樣安撫。
泗州刺史官職被撤,那是必然,眼下宋、金議和達成,張韻若是在頂著這個官職,顯然是不合適的。
“娘,家里太悶,兒出去轉轉。”說完這句,張韻便帶著徐平、墨有才二人出了張府。
至于張府外的那群媒婆,早在消息傳出之后便紛紛離去。對此,張韻到時樂見其成!
走著走著,三人便出現在了一處碼頭。來到了臨安這么久,張韻從來沒有上過畫舫,今日本就心事重重的他,決定上去找點樂子。
“小郎君,那畫舫…”徐平的話剛出口,便見墨有才在一旁擠眉弄眼的提醒。
“畫舫怎么?煙柳之地?膚淺!”張韻也懶得跟他解釋,怒罵了一句便看是挪動了腳步。
徐平很郁悶,明明就是尋花問柳之地,為何會被自家小郎君罵膚淺?貌似自己沒有得罪過他啊!
“大黑個,可知賣藝不賣身?小郎君還真是說對了!”墨有才用胳膊肘同樂同郁悶的徐平,一臉的嘲笑。
聞言的張韻腳步一滯,并沒有搭話,心中反而覺得這兩個家伙怎么都這么膚淺。
什么賣藝不賣身,那是你自己的實力不夠!
不過,張韻始終都沒有打算去那種地方尋歡作樂,他只是向找個地方靜靜而已。
就在張韻尋找目標之時,一個討人煩的聲音立刻從一旁傳來。
“喲,這不是泗州刺史張韻嗎?哦,不不,現在應該被撤了官職。”
這討厭的聲音,張韻不用想就知道是李步行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