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陣沉默中,張韻和趙貴和居然同時開口了,而且說得一字不差。
“六郎(兄長)先說!”如此神同步,恐怕是二人都沒有想到的。
一陣大笑之后,二人卻又陷入了沉默,只有趙敏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不知二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不如,兄長與六郎將事情分別寫到紙上,讓小妹看看是否一致!”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趙敏想出了一個妙招。
“你確定?”張韻和趙貴和繼續異口同聲道。
少時,二人分別將寫好的紙條交給了趙敏。
當她打開的那一剎那,旋即紅著臉嘟囔了一句,“你們都欺負我!”,便自顧自的跑去了里間。
這一刻,不在用二人多言,當然都知道了雙方說的乃是同一件事。
三日后,夕陽西下,原本已經有些疲憊的趙擴,卻被身旁的中貴人告知沂王趙貴和求見。
對于這個沂王,趙擴還是很滿意的,至少香露之事,辦理的就讓他內心歡喜。
見面行完禮,趙貴和便遞上了張韻的奏折。由于被罷官,張韻很難再進入皇宮,因此就只有讓趙貴和代為行之。
看完奏折的趙擴有些哭笑不得,宗室的事情,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
“長兄如父,你怎么看?”趙擴沒有急著回復,而是想著趙貴和問道。
“且不說臣與張韻的關系,小妹與他整日撒狗糧,臣已整日備受摧殘,還請官家早早定奪!”趙貴和這話,說的有些委屈。撒狗糧一詞,還是出自張韻的口中。
趙擴雖然不知道撒狗糧是何以,但是看著趙貴和那神態,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這個張韻,是在向我抗議罷他的官,真是沉不住氣的家伙!不過如此以來,事情就要好辦的多了。”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趙擴便讓趙貴和離去了。
趙擴心里有些郁悶,他現在不僅要跟朝堂上的這群老奸巨猾的家伙斗智斗勇,還要被一群愣頭青逼著做決斷。
哪家的皇帝能夠當到如此地步?
怕是除了他大宋的老趙家,卻不會再有人這樣做過。
俗話說,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眼下趙擴就是如此。
得了張韻許多的好處,這樣一個小忙,他不幫都有點說不過去了。
又過三日,隨著臨安皇宮內的又一道關于張韻的圣旨傳出后,臨安城內不少的小娘子欲哭無淚。
張六郎要被賜婚的消息,風一般的傳開了。
其中最高興的,么過于張韻的母親劉氏以及張家的族長張镃了。
“先祖墳上冒青煙啦?張家盡然要迎取一位郡主!”得到消息的張镃反復的念叨著,完全將張韻被罷官之事拋在了腦后。
不少主和派更是失望透頂,沒想到官家答應了罷官之事,卻又給了張韻另一份安慰。
“張六郎究竟用了什么妖術,讓官家如此看重!”主和派的心聲莫不如此。
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更何況是官家降旨的賜婚,沒有那個不長眼的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奏反對。
不過這樣也好,按照正常程序,成親需要花費一段時日,正好可以有足夠的時間為自己這一邊爭取足夠的利益。
即便日后張韻要被封,那時候應該已經沒有合適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