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法律角度來說,他們也是受了牽連。不過貌似史書上記載吳家之人被發配到了福州,之后便查無音信。
“罪民吳堅(罪民吳尋),拜見宣扶大人!”剛剛進入大帳內,吳氏兄弟二人躬身便拜。
張韻定神望了望,這兄弟二人差異還是相當的大。
一個魁梧,一個瘦弱,一個看似恐有武力,一個看似文弱書生。
“叛國乃吳曦之罪!”張韻開口便定下了基調。
頓了頓,又接著問道:“我這里不收孬種!”
兄弟二人文言,相互看了看,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可察覺的精光。
從一開始的求見,再到見面后的第一句話,他二人始終都沒有表明來意。
可眼下,張韻卻直接給出了答案,這種不安套路出牌的招數,讓準備了一大堆辯解話語的兄弟二人有些驚訝。
“四郎文弱,但卻飽讀詩書,做個營中小吏錯錯有余!”身為兄長的吳堅開口說著。
吳尋文弱不加,但終究是吳家子弟,常年生活在軍營之中,吳堅深怕張韻一口拒絕。
其實,在吳堅說這些話的時候,張韻發現吳尋的眼中露出一絲不服之色,雖然瞬間即逝,但卻被張韻看的清楚。
“可讀過兵法?”張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吳尋。
“讀過,宣扶的壘陣之法,尚有不足!”吳尋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張韻這樣問的目的何在。
“哈哈哈哈!”張韻一陣狂笑,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救濟流民,卻救出了吳家的族人。
張韻率領著大軍終究是走了,臨走之時,還將多余的糧食分發了下去。
雖然對于流民來說,這些都是杯水車薪,但張韻盡力了。
至于桂平城內的那群官老爺,再看到張韻的書信之后,后背冷汗直冒。
別的不說,靜江知府的那種生活他們可早就聽說。
再說了,如果張韻真的參他們一本,恐怕官家還真的會發怒。
雖然罪不至死,但官位絕對是保不住了!
從潯州道邕州,張韻其實可以選擇走水路。但由于馬車數量太多,因此吳氏兄弟的建議均被拒絕了,對于兄弟二人急于表現的這種心態,張韻反倒是安撫了起來。
“這支新軍大有不同,你兄弟二人先熟悉熟悉!”留下了這句輕飄飄的話語,張韻便將吳堅、吳尋扔給了徐平這個大黑個。
這三人年紀相仿,更容易打成一片,當然了,這都是相對于許俊而言。
而徐平本身就是個自來熟,尤其是聽聞這兄弟二人乃是吳玠子孫,更是以禮相待。
“宣扶,官家那邊?”找了個機會,許俊還是將自己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
“無妨,官家是個好人!回頭我先備個案。”
張韻沒有多說什么,許俊的好意他自然是明白,不就是擔憂主和派拿此事做文章嗎?
既然如此,還不如早早的先大聲招呼。
如果吳曦叛亂要牽扯到整個吳家的話,他們兄弟二人也活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