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斯不是個喜歡坐等別人來救援自己的人。
正在埃克斯計劃著回到意大利之后該怎么卷土重來覆滅彭格列的統治時,少女腦袋下當作枕頭用的圓木棍突然滾開了。
格安小小的腦袋就這么脆生生地磕在了地面上,在睡夢中發出一聲細微的嗚咽。
聽起來就像是小貓發出的聲音。
埃克斯聽到動靜,向少女睡覺的地方望去。
“”這應該不關他的事情吧,是她自己磕的啊。
埃克斯僵硬著身子觀察了一會兒腦袋落在地上的少女,發現剛剛的動靜并沒有驚醒她。
顯然她睡得非常沉,這小小的磕碰并不能阻止她對睡眠的極度渴求。
“”埃克斯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突然,一直倚在石塊上的男人站起了身。
埃克斯向男人第一次投去了正眼,從他醒來之后,這個長得雌雄莫辨的男人就以一種非常娘炮的姿態倚靠在不遠處的石塊上。
這個男人給埃克斯的感覺非常奇怪。
明明在大海中的荒島上,卻衣著華貴整齊,就連頭頂上都還戴著一只騷包的白色小禮帽。
埃克斯能明顯感覺到男人對他的厭惡,便也懶得給男人眼神。
唯一能獲取到的信息就是,這人似乎是格安的手下。
但是看著此刻大步流星朝格安邁步走去的男人,埃克斯皺了皺眉。
這家伙這么勇的么
在埃克斯疑惑的目光中,鬼舞辻無慘走到熟睡的格安身邊,彎下腰將身形嬌小的少女用公主抱撈進懷中。
走回剛剛的石塊旁,保持著雙臂將少女攬進懷里的姿勢坐了下去,寬大的懷抱剛剛好可以把少女的身軀完全包在里面。
得到支撐點的少女睡得明顯比剛剛安穩了不少,在鬼舞辻無慘的懷抱里扭動了幾下,尋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男人微微松開雙臂,等少女找準姿勢不再亂動后,手臂又收緊給足了支撐。
少女的腦袋倚靠在鬼舞辻無慘的胸膛前,睡得比剛才更沉了,就連因為睡眠環境不是很優渥而微微皺起的眉也展開了。
“”埃克斯看完鬼舞辻無慘這一系列操作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嘁,原來是男媽媽啊。
“要試試看殺了她嗎”像是惡魔般的低語,男人明明坐在不遠處。
但他的聲音就像是靠在埃克斯的耳邊說話一般,仿若羽毛在來回撩撥躁動的心臟。
埃克斯向鬼舞辻無慘投去視線,在接收到那玫紅色琥珀眼眸投來的目光時,不悅地皺起了眉。
這家伙的眼神,不像人類。
埃克斯有這種感覺。
明明在行為上對那個女人關懷備至,但是此刻他眼中的殺意卻又好像是真的。
就好像是他自己無法動手一樣。
埃克斯討厭被蠱惑,更討厭被利用。
他挑釁似的挑了挑眉,對著鬼舞辻無慘比了個中指。
“”但很可惜,二人之間存在著不小的代溝,舊時代的老年人屑屑子并沒讀懂他手勢得的含義。
他繼續陰惻惻地壞笑著向埃克斯安利殺格安的好處。
“你在懼怕她真看不出來你也是會有這種情緒的人啊,嘖嘖嘖。”
活了千年的鬼王對把控玩捏16歲少年的心理簡直是信手拈來,哪怕這個少年比起同齡人已經成熟太多太多。
“嘁。”被鬼舞辻無慘在雷區蹦迪的埃克斯惡狠狠地瞪向鬼舞辻無慘,上一個這樣輕看他的人墳頭草已經三尺高了。
“你看,她不過是個小姑娘罷了。”鬼舞辻無慘握起熟睡少女纖細的手臂,指腹微微用力,就在少女白皙的肌膚上留下淡淡的紅痕。
仿佛再用力一些就能輕而易舉地把她的胳膊折斷。
“她要是沒有那把劍,她什么也不是。”
“不信的話,白天你試試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