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尼斯有著百年傳統的盛大狂歡節。
照相館的玻璃櫥窗外是熱鬧歡騰的節日慶典,但僅僅就是一墻之隔。
屋內的溫度比起外面要冷上好多度,凍得格安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看,這樣不就行了”
很顯然這樣是不行的。
朝利雨月話音剛落,他手中斷開的銀色鎖鏈上就燃燒起了細小的暗紫色火炎。
云屬性的火炎有著增殖的效果。
在云屬性火炎的催生下,斷裂的銀色鎖鏈很快就以肉眼可見的生長速度重新粘合到了一起。
正所謂情斬不斷、藕斷絲連。
好家伙,這股倔強的生命力恐怕連混凝土里生長出來的小草看了都要自愧不如。
看著手中斷裂的鎖鏈重新嚴絲合縫的連接上之后,朝利雨月臉上本就十分勉強的笑容逐漸凝固。
他挑了挑眉,望向坐在格安對面的阿諾德。
但是阿諾德卻不曾給過他一個眼神,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停留在格安的身上。
這明目張膽的偏愛和占有欲看得朝利雨月心臟狂跳,心中警鈴大響。
驚覺自己之前可能找錯了情敵的懷疑對象。
興許giotto并不是自己的情敵,不顯山不漏水的阿諾德才是。
從回到意大利就開始在心中懵懵懂懂產生的不安感逐漸變得濃烈起來。
那股即將將格安從自己身邊推遠的力量逐漸變得明顯起來。
“”是什么時候
和阿諾德共事過的朝利雨月深知像他那樣如浮云般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做出這樣如今的姿態。
更別提讓他在有這么多人的屋子里多待或者和別人捆綁在一起了。
能夠讓他這樣做的答案卻很明確。
不過是一瞬間,他的思緒就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
“啊,雨月”身邊傳來格安一聲小小的驚呼。
少女捂著嘴巴,睜大雙眼,看向他的手里。
等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把手中的手銬鏈條又一次給掙斷了。
倔強而堅決的。
銀色的金屬碎屑崩裂在小型圓木桌面上。
“笨蛋,你的手不是肉長的嗎”格安一把將他的手與鎖鏈分開。
一邊放在自己柔軟細膩的掌心里替他揉捏微微泛紅的部位,一邊埋怨道“你都不會痛的嗎”
朝利雨月享受著少女的撫弄,笑著搖了搖頭。
覺得內心舒服了不少,可是表情剛剛有所緩和就又重新冷淡下去。
因為手銬鎖鏈上暗紫色的火炎再次像之前一樣宛若細蛇一樣纏繞著斷開的鏈條驅使著它向前蔓延生長。
但是這一次卻沒能繼續向前行進。
因為鏈條的斷口處燃起了一簇淺藍色的雨屬性的火炎阻擋住了云炎前進的步伐。
兩簇相撞在一起的火炎融合相交的部分發出藍紫色的光芒,瑰麗而魅惑。
讓格安回想起了自家新買的煤氣灶點上火時候的樣子。
在看到阿諾德的手銬再一次斷開的時候,格安的心情復雜到無以復加。
剛一開始看到雨月暴力斷開手銬的時候,其實她的內心還是蠻高興的。
畢竟誰也不想一直被人銬著不是,所以她剛剛松一口氣嘴角準備上揚的時候。
就接收到了對面阿諾德的眼神。
滿眼都寫著不開心和不高興,就像是幼稚園的小朋友一樣看著保育員格安。
“老師你看,他把我的東西弄壞了。”
格安連忙收回笑容,做出一副在為逝去的手銬沉痛哀悼的表情。
不想又接收到了身邊雨月打量和問詢的眼神。
人高馬大的朝利雨月好像生怕自己又做了讓格安不高興的事情。
格安知道他自從回到意大利之后,一直都處于海難tsd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