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搜查人數的靈力裝備”少年本想再說些什么。
卻在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像是有所感應似的望向窗外,“來了,快藏起來。”
亂菊連忙起身,和少年一起忙活著將格安拖到身后的茅草堆里埋起來。
剛把最后露在外面的腳用干草蓋上,二人一起蝸居的小土房子的木門就被來人一腳踹開了。
到他們這家來收保護費的男人臉上有一道大大的刀疤,右手也少了一只。
但這并不妨礙個頭逼人、五大三粗的他在兩個小孩面前耀武揚威。
“嘁,還是這么破,”男人打量了一圈屋子,露出失望的表情,砸砸嘴,“兩袋米,趕緊的。”
“上次不還是兩個小孩一袋米就行嗎”亂菊嘴快地問道,一旁的少年沒來得及拉住她。
“哪那么多屁話老子說多少就多少。”
說著,他打量向滿眼倔強的少女,充滿猥瑣地打趣道,“交不上,拿身體補也行。”
“雖然小了點,但也不是不能玩。”
“你。”亂菊。
男人忽然注意到了少年充滿警告意味的瞇瞇眼。
不爽地用僅剩的左手一把鉗住少年的衣領將他提溜起來“怎么不服氣啊”
“信不信我當著你面把你那小女朋友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手啊啊啊啊”
突發變故,松本亂菊吃驚地捂住嘴巴。
市丸銀的胸口一松,穩穩當當地落回地面。
他先是看了眼左手被齊根斬斷倒在一片血泊中哀嚎的男人。
“是誰給我滾出來”失去雙手的男人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他痛到滿頭大汗地四處張望怒吼著。
緊接著,淺紫發色的少年扭頭望向身后已經在茅草堆中坐起身的女人。
格安打了個哈欠,微微仰起頭的脖頸露出好看的弧度,黑亮的眼眸中彌漫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她恬淡閑適地站起身,拍了拍掛在身上的干草和灰塵。
男人看到格安從草堆里站起身,怒罵起來“是你嗎可惡卑鄙的女人,居然搞偷襲”
格安充耳不聞他的罵聲,掏了掏耳朵。
男人看出來格安好像一點都不虛他,像是有兩把刷子的樣子。
更何況現如今自己被她偷襲失去了僅剩的一只手,體術也不便發揮。
于是他便立刻爆發出渾身上下的靈壓,想要先發制人讓這個游蕩在流魂街的少女知道他的厲害。
這一片還沒有誰的靈壓能夠強過他。
這也是他能在78街區的西南角這一片能夠橫行霸道的原因。
一旁的少年少女已經因為男人的靈壓感到渾身不適,表情痛苦地捂住了胸口。
但不過就是瞬間的事情,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松本亂菊和市丸銀抬起頭,望向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他們身邊的女人。
四周的空氣都被更加強大的靈壓扭曲到變形,幾乎快能具象化地聽到空氣中靈子被壓縮撕裂的喧囂。
被格安護在身邊的少年少女如果沒有格安刻意留出的空間躲避,怕是會瞬間被她強大的靈壓震到失去意識。
就像是現在那個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男人一樣。
大概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格安踩著點在男人完全失去意識之前,收回了自己的靈壓。
“怎么過了幾百年就把我忘了嗎”
“什、什么”男人瞪大眼,顫抖地望向格安。
這才覺得她有點眼熟起來。
格安看出他是個笨蛋了,嘆了口氣搖搖頭。
“真是不長記性啊。你的右手,和臉上的傷疤。”
“”
這一天,男人回想起了,當初被格安支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