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咒術師監牢里,手無縛雞之力的禪院直哉傾注自己全部的情感和尊嚴“汪”了好幾久,才快要哄得格安給他吃那解藥藥丸。
可誰知下一秒那天殺的五條悟就把牢籠給炸了。
身手敏捷的格安可以避開爆炸的沖擊力,但被格安揍得滿身內傷的禪院直哉就沒那么好運了。
被五條悟這一波狂轟濫炸搞得是傷上加傷。
滿頭碎石瓦礫,狼狽不堪。
禪院直哉到底是剛剛才做狗,還沒有完全習慣做一條合格狗狗的身心發展歷程。
所以剛一從咒術師監牢漆黑封閉的壓抑環境中解放出來,感受到室外的陽光和新鮮空氣,就開始有些如夢初醒起來。
他剛剛因為極度恐懼和受壓迫而失去高光的眼神逐漸恢復清亮。
逐漸從做狗的狀態中回過一絲神來。
于是禪院直哉開始瘋狂地對五條悟使眼色試圖讓他明白眼前的少女就是蠱理復仇歸來這么一回事。
嘛,再順便救救他,把她手里的解藥搶過來之類的。
五條悟你不是最強的嗎
怎么連你小青梅都看不出來
你那無敵的六眼是擺設嗎
大抵是這樣的眼神電波信號。
呲啦呲啦地朝白毛dk發射過去。
雖然抽象了些,但多少還是比較容易理解的,因為怨念很強。
奈何禪院直哉平時的形象在五條悟心中實在是太賤了。
于是五條悟完全將不停眨眼的禪院直哉理解為這家伙是依偎在格安的懷里沖自己耀武揚威。
明明連他都沒進過格安的懷里。
明明是他先認識格安的。
明明
腦海中閃過年少的夏天,在禪院家的后院里,親眼目睹少年親吻少女臉龐的場面。
五條悟撅起嘴巴,更加不高興起來。
怎么他禪院直哉就能先鉆進格安的懷抱里呢
還是新朋友什么的,五條悟漂亮碎鉆般的蒼藍眼眸里劃過一抹暗色。
什么嘛
那樣齷齪的家伙,才不配做格安的朋友
媽的想想拳頭就硬了。
禪院直哉眼睜睜地瞧著大貓似的白發少年不爽地夾起毛茸茸的貓尾巴,那大尾巴煩躁不安地在腿間左右擺動著。
邁開長腿,朝著摟在一起的“好朋友”大步流星地走來。
在禪院直哉充滿希望地星星眼中,五條悟卯起一只沙包大的拳頭沖著他的面門打過去。
直接一拳把禪院直哉“嗚哇”一聲打得從格安的懷里飛了出去。
受到第三波傷害的禪院直哉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然后直直地落在一地建筑殘骸上。
感受著酸痛,溫熱的鼻血從仰躺著的鼻管里溢出。
禪院直哉悟了,不管五條悟有沒有認出格安,挨打的終究會是自己。
不過是被五條悟揍出鼻血的,也總比被家里那幫長輩知道自己被格安威脅了要好。
畢竟那可是五條悟誒,還是可以理解的。
“格安,你不可以和他做朋友,”五條悟劈頭蓋臉對格安就是一頓教育,“那家伙就是個人渣,花言巧語專會騙女孩子的那種。”
此刻的五條悟終于將當年想對青梅說而又沒有說出口的話語給說了出來。
不要站在他的身邊。
不要相信他的話語。
不要讓他親吻你的臉龐。
“”
對于五條悟的反應,格安怔了怔,一時間竟也不止該作何態度。
首先她沒想到五條悟會一馬當先、火急火燎地趕過來救她。
其次,她明明記得當時在禪院家的后花園里,五條悟在禪院直哉的蓄意湊巧下看到自己被禪院直哉親臉。
只是出言諷刺了句蠱理沒眼光,就“哼”了一聲傲嬌離去,并且和她開始了冷戰。
該咋么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