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且放心,遲早會抓到他們的把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咱們來日方長。”反正皎皎已找回來了,他們也不急,該急的是二房那些人。
“我等著,罷了,我還是去看看皎皎吧,心里頭總有些不安。”
“也好,皎皎肚子大了,明晚宮宴便不要出席了,免得折騰一場。”明日是大豫為巫濮國使臣接風的宮宴,按照品階皎皎自然得去,可若不去也無礙。
“也好,我一會與皎皎說說。”
原氏來到程筠的院子,正好太醫在給她把脈,得知方才之事,不免皺眉,等著太醫的診斷。
片刻后,太醫收回手,“回太子殿下,夫人,小郡主瞧著是有些驚悸,心緒不暢。”
“問題大嗎可要吃什么藥”裴燼面色難看。
太醫搖了搖頭,“目前看來倒無需用藥,保持屋內通風,多食果蔬,去外邊散散心便可,小郡主整日待在屋子里對生產有弊無利,小郡主是頭胎,得多走動,有助于順利生產。”
“那便好,有勞太醫了,”原氏松了口氣,忙吩咐雪柳等人將窗戶打開透透氣,“好在天氣逐漸熱了,倒也不必再門窗緊閉。”
裴燼讓人送太醫出去,“既然要多出去走動,那今日午后我帶皎皎出去走走。”
“那便有勞殿下了。”有裴燼在,原氏也不費什么心思,與程筠說起了宮宴之事。
“你爹爹說你肚子大了,宮宴上規矩多,人多口雜,還是不去為好。”
程筠笑道“娘親不是才聽太醫說我得多出去走動走動,怎的又想將我關在家里。”
“你是想去了”
程筠點了點頭,“想去的,正好出去見見人,總待在屋子里是有些煩悶。”
她聽裴燼說巫濮國想求娶大豫公主,又有明樂公主與榮宣伯之事,她想去看個熱鬧。
裴燼也道,“您且寬心,有我陪在皎皎身旁,必不會讓她有事,我會護著皎皎。”
這個宮宴他得去,信國公二老也得去,獨留皎皎在府里他也不放心,還是要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他才安心。
“既然想去,那便去吧。”如今誰人不曉得程筠是板上釘釘的未來太子妃,想來也無人會沒眼色的沖撞她。
裴燼從信國公府出來,先
去了趟秦王府,雖說他已不是秦王,可秦王府邸卻留著,他打算留給未來的閨女,改做公主府邸,秦王府的規格比一般的親王還要大,更何況是給公主,絕對的越矩了,可他想給,旁人也說不著什么。
推開書架,進入暗室,底下燈火通明,可血腥味太重,即便明亮,卻還覺著有重重陰森之感。
這里有兩間暗室,一間關著裴澄,一間關著原太子妃連氏。
他推開其中一間,光線涌入其中,裴澄下意識想抬手,卻發覺他的左手已經沒了,想抬也抬不起來,恍惚間看過去,瞧見裴燼,他忙跪行幾步,“三弟,你饒了我吧,我求求你了,你別折磨我了,我受不了了。”
他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暗室已不知多久,他不知是什么年月,也不知是什么時辰,仿佛已過了一輩子之久。
他原先也是不屑的,也是倔強著的,想要爭一口氣的,不肯求裴燼,可是過去許久,他一身傲骨早已被裴燼的手段碾碎了。
裴燼是魔鬼,比煉獄里的惡鬼也要恐怖,手段毒辣,根本不是人
可惜裴澄還未近裴燼的身,就被護衛攔住了,裴澄跪在地上,比街邊乞兒還要狼狽不堪。
裴燼掃了他一眼,“左手沒了”
“回主子,按照您的吩咐,每一旬斷一截指骨,一月斷一根手指,他的左手正是上旬鋸斷的,大夫已看過了,性命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