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像,那個酒樓與敬王府相距甚遠,中間還隔著安王府,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繞過安王府打下密道,也太費周折了。”玄凌恨不得進去酒樓一探究竟,只是這樣便打草驚蛇了。
“安王府”裴燼垂眸望著手中的玉扳指,一圈一圈的轉著,“方定,取上京輿圖。”
“是。”方定轉身去書架上找到,在案上展開。
裴燼的指尖在敬王府與安王府之間
點了點,“敬王府與安王府是兩個對角,中間還有一戶人家,看著并無牽扯,若是按照你說的那個酒樓,與安王府倒近,只是與敬王府幾乎隔著大半條街,若是從安王府穿過還算便捷,可若是躲開安王府,可就遠了。”
“正是如此,屬下看敬王也一直在書房,不曾離開,倒是不知兩人是如何聯系上的。”能躲過玄炎衛的眼睛,也是有些本事。
裴燼抿著唇角,舌尖掃過后槽牙,腦中想著什么,總覺得有何事被他忽略了。
他微瞇了瞇眼,忽然道“安王府查了嗎”
“安王”玄凌與方定都有些不解。
裴燼想了起來,幼時,裴濯便最喜去安王府玩,皇伯父為人和藹,與父皇的關系也親近,安王常常帶著安王妃出門游歷,會講許多故事,幾個皇子公主便常常去安王府聽安王講故事。
他起初也去的,后邊要練武,忙了起來,去的便少了,可他仍舊記得,安王似乎對敬王與旁人都不同,更為親近些,每回講故事,敬王都坐在安王身旁。
那時他從未多想,漸漸地大家年歲大了,很少去安王府了,敬王是否去的勤他也不曉得,畢竟他在西疆待了多年。
前世敬王一直老老實實的,直到他死前,敬王都在自個的封地,不過他登基不久后,安王就染上重病薨逝了,安王薨逝之后,敬王才向他提出要去封地。
他前世也沒懷疑過敬王什么,因而這世對敬王注意的也不多,可如今細細想來,卻覺得不對勁,或許有些東西一直被他忽視了。
“玄凌,你現下派人去看看,安王現在在哪,之后多加留意敬王與安王兩人同時消失的時辰,看看是否有重疊。”
他原是想著,上京必定是有人支持裴濯他才敢的,不過沒往安王去想,一直以來,連父皇都對安王十分放心,縱情山水,不好權力富貴,也不愛出風頭,安王在上京低調的不像是一個王爺,連一個賢王的名聲都沒撈著,這樣的人,也會有謀反的心思嗎
“是,屬下這便去辦。”
玄凌走后,裴燼又吩咐了件事給方定,方定才出去不久,又去而復返,“主子,西疆急報。”
裴燼伸手接過,拆開掃了一眼,拍在案上,“巫濮格果然是狼子野心,一面派使臣入京求和,一面又暗中集結人馬,只怕巫濮空會找個借口給巫濮格開戰。”
兩國交戰,士氣也很重要,名義也要好聽,若是大豫有錯在先,巫濮國被迫交戰,那便在道義上占據了上風,可以鼓舞士氣,也會迷惑一些百姓,抹黑大豫的形象。
“你們給我盯緊了巫濮空,絕不能讓他找到開戰的理由,暫時先不動他,將人送出大豫為好。”
不是裴燼怕巫濮國,而是皎皎還有兩個月便要生產,打仗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若是去了西疆,便趕不回來了,所以這時為了皎皎,暫且忍一忍。
“是,屬下明白了。”方定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即刻去辦,附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