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啪”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將她的臉打歪了。
“你該死,你該死”
原氏像是在發泄一樣,一下又一下,用足了力氣,打了五六巴掌,打的孟程氏嘴角出血,雙頰紅腫,耳朵嗡嗡嗡的響,雙眼無神。
原氏是大家閨秀,性子和婉溫順,頂多嫁給程轍武之后帶上幾分將門爽朗之氣,可卻從未如此打過人,看著像是要將孟程氏打死,連給孟程氏開口的機會都不肯。
這一舉動,把眾人看呆了,程鈺原本還想自個上,才曉得原來娘親對她是手下留情了,娘親兇起來是真的兇。
程筠皺著眉頭走過去,拉住了原氏,“娘親,別打了,莫要為了這樣的人傷了自個。”
原氏的手心紅了一片,孟程氏會疼,原氏自然也是會疼的,程筠看的也心疼,眼淚汪汪,“娘親,你別嚇皎皎。”
原氏現下不對勁,她怕是自責的很,丟失皎皎,永遠都是原氏與程轍武心頭的痛。
“皎皎,娘對不起你。”原氏回過神來,掩面痛哭,若是當初他們狠心點,再細心點,查出孟程氏,皎皎也不會在外受苦十余年。
“娘親,沒有的,這不怪你們,娘親別哭啊。”程筠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安慰。
最后還是程轍武上前,扶著原氏拉開了她,“快別哭了,該哭的不是咱們,是他們,皎皎身懷六甲,你哭著她也難受,孕中可不宜多哭。”
話說的也是這個理,如今該哭的,不是原氏,而是孟程氏。
原氏擦凈眼淚,質問孟程氏,“你背后有無人指使”
孟程氏張了張嘴,仍舊不認,“我沒有、沒有偷皎皎,是賤婢污蔑我,我沒有”
都被打成這樣了,孟程氏還是不肯認當年之事,她哪里會不曉得,只要她不承認,就還有一線生機,要是承認了,她就真的完了,還有她的子女,也都別想好過。
“來人,上刑,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程轍武也懶得與她廢話。
“皎皎,上刑怕是會血腥,你且回去,這事我們來處理。”原氏看向程筠,見她眼眶也是紅的,不免憂心,她如今心情不好起伏過大。
程筠握住裴燼的手,搖了搖頭,“我不怕,爹爹娘親處理便是。”
她才是這場風波的主角,她也想知曉來龍去脈,這些年,她無數次覺得自個命不好,才會被賣入云樓,受人白眼,嬉笑怒罵,全都認了,可是找到爹娘,她才曉得這是無妄之災,分明她可以像阿姐一樣被寵愛著長大的,也可以與殿下名正言順,不必遭受這些苦楚。
眼前人就是害她的人,程筠如何愿意走,自然是想知曉這一切。
既然程筠這樣說,原氏便讓裴燼扶著她坐下,不一會管家取來了不少刑罰用具,雖說不可隨意動用私刑,可這是家務事,清官難斷家務事,即便動用了私刑,官府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說過,當初皎皎受的苦,我要千倍萬倍討回來,既然你不承認背后有人指使,那一千下烙鐵之刑,你便獨自承受。”程轍武冷面無情,好似地上跪著的不是他的妹妹。
“不可,不要,大哥,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