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妹妹啊,一千下會死的”孟程氏掙扎著,卻被小廝摁倒在地上。
她已被燙過一次,自然曉得那種滋味,哪里還愿意受刑罰,莫說一千下,就是十下她也承受不住啊
“你若是怕死,便早些交代清楚,否則還有一萬下等著你”程轍武看向行刑之人,點頭示意,半點也不心疼。
他只心疼皎皎才三歲便受了那樣的苦,一個三歲的孩子,是如何撐下來的啊。
燒的通紅的烙鐵從炭火中取了出來,在空氣中冒著滋滋的聲響,好似能吃人肉。
孟程氏看著火紅的烙鐵離她越來越近,嚇得血色盡失,面色慘白,想要往后退,卻被人死死的摁住,“大哥,求你,不要,我不要”
到了此刻,她才曉得程轍武不是在開玩笑,他當真能要她的命。
就在烙鐵要貼上她的臉頰時,孟程氏仿佛已經感受到了燒灼感,連忙大叫,“我說,我說”
烙鐵就在她眼前停住,一絲發絲在她掙扎間被風吹落到火紅的烙鐵上,瞬間被燒成了灰燼,嚇得孟程氏膽裂魂飛。
程轍武揮了揮手,烙鐵退離,并不只是嚇唬她,只是她得先把事交代清楚了,昏過去可就麻煩了。
孟程氏大大的松了口氣,小廝在程轍武的眼神示意下撒開手,讓孟程氏跪在地上,雙頰高高的腫起,狼狽至極。
“快說,沒工夫與你磨蹭。”
孟程氏想咬唇,可是嘴角出血,火辣辣的疼,只得緊緊地攥著手心,她知曉已沒了退路,很快她便想好了措辭,隨即大哭了起來。
“大哥,我對不住你,可我也是被二哥逼的,是二哥要我偷走皎皎,賣去江南,想要攪亂你們的視線,方寸大亂時對爵位松懈,這樣二哥就可以襲爵,二哥說我若是不答應,便會要了我兒子的命,我也是沒法子啊,大哥,你饒了我吧,我也是不得已啊”
孟程氏將責任全數推卸給了程文宇,好似她清清白白,只是一個為了孩子迫不得已的母親。
但程轍武哪里會信,氣的胸口起伏,上前一腳將孟程氏踹出半丈遠,這是他頭一次對女子動手,還是自個的妹妹。
“毒婦,我何曾虧待過你,你竟敢這樣對我的皎皎”不過是一個三歲幼童,又得罪了誰呢
“咳咳咳”孟程氏被程轍武一腳踹出了一口血,吐在地上,卻什么都顧不得,連忙爬回來,抱著程轍武的腿,痛哭流涕“大哥,咳咳,大哥我當真是不得已啊,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混賬東西,滾開”程轍武又毫不留情的踹開她,冷著臉吩咐,“去將二房的人都帶來,一個也別落下。”
今日他便要殺幾個人泄憤
程轍武的心腹連忙去了,裴燼看向方定,略抬了抬下頜,方定會意,忙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