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燼往后退了退,甩開蘇敏敏,“敬王謀反,敬王妃自然同罪,求孤又有何用”
裴燼自然曉得蘇敏敏不曾參與裴濯謀反一事,畢竟裴濯也怕蘇敏敏會泄露消息,可如今的結局,不是她自個選的嗎
若是今日是旁人嫁給裴濯,才當上敬王妃便遇到這樣的事,裴燼興許還會同情一二,也可能在父皇跟前為她說些好話,可是這人變成了蘇敏敏,一切就變成了咎由自取。
他與母后給過她多次機會,可她一次也不曾把握住,又怪得了誰呢
“太子殿下,我知錯了,求求您,看在我爹爹的面上,救救我,我不想死啊。”蘇敏敏的額頭一下又一下的磕在青石板地磚上,仿若無知無覺,很快額頭便磕破了皮,流血了,她如今只剩下緊緊地抓住姑母這條路才能保命了。
可無論蘇敏敏哭的多可憐,多委屈,多無助,裴燼都視若罔聞,冷著聲道“來人,押下去。”
蘇敏敏還想拉住裴燼的衣擺,可被侍衛抓了回去,原本他們看蘇敏敏好歹是蘇皇后的侄女,還有些憂心,不敢太過放肆,怕蘇皇后會給蘇敏敏撐腰,這才讓蘇敏敏掙脫了。
可如今看著太子殿下的反應,便曉得蘇皇后不會給蘇敏敏撐腰,因而下手也就狠了些,抓住人便往外拖。
“殿下,燼哥哥”蘇敏敏的聲音一點點弱了下去。
裴燼無聲的抿了抿唇角,看著收拾的差不多,吩咐了梁云川幾句,也先離開了。
裴燼回到信國公府,程轍武正等著他,兩人說了幾句話,裴燼才急匆匆往程筠的院子去。
前不久岳蓮才離開,得知事情成了,眾人安然無恙,程筠便讓阿姐等人回去歇息,今夜大家也累了,不過裴燼安排的兩個暗衛卻還在屋子里守著,她們只聽裴燼的吩咐。
裴燼踏入屋子,瞧見程筠坐在燈下看書,他揮了揮手,屋子里的兩個暗衛很快離開,守在了外邊。
“你回來了。”程筠聽見動靜抬頭,原本面帶笑容,卻眼尖的瞧見了裴燼脖頸上的血線,扶著腰肢顫巍巍的就要起身。
“莫動,你自個月份多大沒點數急什么”裴燼幾步過去將她壓回了榻上。
程筠皺著眉頭,“你受傷了你的脖子,抬起頭給我瞧瞧。”
裴燼哭笑不得,“皎皎的眼睛倒是厲害的很,黑燈瞎火的你都能瞧見。”
程筠心中別提多急了,又是在脖頸上,氣呼呼的拍了他一掌,“你還笑,快些給我瞧瞧。”
“好了,莫慌,只是小傷。”裴燼抬起下巴,露出那條淺淺的傷口,“被裴濯的匕首劃了下。”
“他想殺你怎會往脖子上劃。”程筠看向不遠處的雪柳,“去請太醫過來。”
雪柳忙屈膝去了。
裴燼卻笑笑,“明日傷口便愈合了,哪里需要請太醫。”
程筠抿著唇角很是嚴肅,“這可是脖子,再深一點今日你便不必回來了,還有誰受傷了嗎”
裴燼想了下,“倒是無人受傷,不過父皇大概心受傷了。”
“因為敬王謀反”
“不,”裴燼靠在她耳側道“裴濯并非父皇的兒子,而是安王的兒子,淑妃是安王安插到父皇身旁的,你說父皇心塞不心塞”
怕是此刻泰和帝正在長樂宮哭訴呢。
“怎會這樣”程筠的臉色精彩紛呈,原來在規矩森嚴的皇家,也會有私通這樣的事,那圣上的確是得傷心了。
“安王下了一盤很大的棋,只不過時運不濟。”
很快太醫到了,兩人不再說這事,到底這事太傷泰和帝的面子,八成也不會對外傳。
裴燼脖頸上只是輕傷,太醫略微上藥便離開了,裴燼先扶著她去洗漱,打算躺到床榻上再仔細與她說今日之事。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掉落紅包,明天正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