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有給你的一封信。”綠皎將門房送過來的信件遞給云鶯。
云鶯放下手頭的繡活,香囊已經繡好了白鶴,還剩下竹葉,大概明日便能做好。
“是誰送來的”云鶯接過看了一眼,寫了林氏的名字。
“門房說是一個名喚林勇的小廝,瘦瘦高高。”
云鶯揭開蠟封,林勇是林氏娘家帶來的陪嫁小廝,是她的心腹,義母許是有急事。
她展開信封,是義母的字跡,讓她明日抽空去一趟云宅,有急事相求,卻并未說是何事。
能有何事呢她如今對外算是知州府里頭的人,哪能隨意出入,義母必然也曉得,可還是遞了信來,說明有極其重要之事。
云鶯將信仔細瞧了瞧,的確是義母的字跡無疑,她把信紙塞回了信封,看來只能問過秦王的意思了。
用晚膳時,云鶯提起這件事。
“明日本王要出府,你若要出府,便后日。”
玄凌已和倒賣私鹽的幕后人接上頭,明日午時會面,屆時他需要調走別院一些護衛,只留下幾個看宅子,便沒有多余的護衛跟隨云鶯出門。
今日云鶯在他身旁,那些人必定也注意到了云鶯,她還是留在別院最安全。
“是。”云鶯應下,仍有些不解,她又無需秦王陪同回云家,為何非得等他在之時
只不過云鶯向來不是個“刨根問底”的,尤其是秦王的事,她少知道一件便能多活幾日,不知道才最好。
裴燼見她如此乖巧,心里又癢,忍不住問,“為何不問我明日去何處”
云鶯怯生生的抬起眼,嗓音柔順“殿下想說便說了,若不想說,鶯鶯也不該多問。”
裴燼嗤笑了一聲,“你倒是規矩。”
“是殿下教的好。”云鶯向來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的太多沒好處,還可能喪命。
裴燼沒再開口。
用膳完畢,裴燼漱口之后才問,“給本王的香囊做好了嗎”
“快了,明日便能完成。”
“本王等著。”裴燼撂下這句話又去了書房。
雖說云鶯是秦王的婢女,可秦王并不要她時時伺候在側,想來忙正事之時也懶得搭理她,看著倒像個勤于公務的賢王。
云鶯皺了皺眉,“賢王”這個詞和秦王太不搭了,她搖了搖頭,回西廂房繼續繡香囊。
次日晌午,秦王離開,方定和玄凌也跟著出去,云鶯待在屋子里繡香囊,連門也不出,打算今日將香囊繡好。
距離午膳還有幾刻鐘,她收好最后一針,云鶯用剪子剪斷絲線,一個玄色金絲繡的香囊便做好了,上頭的白鶴栩栩如生,云鶯莞爾,十分滿意。
她起身活動了下筋骨,坐了半日,腰有些酸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