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銀箏已走,她再不安也沒法子了,只能盼著夢里都是反的吧。
今日是撫國公府老夫人的八十大壽,聽凝玉說老夫人身子不大好,眼瞧著也沒多少時日了,撫國公府想著風風光光為老夫人辦最后一次壽宴,這才十分隆重,遍請上京貴胄,幾乎都去了。
略微梳妝打扮了下,殿下與連家不是一邊的,打扮的再隆重也沒用。
本想帶著月落月影前往,但不巧的是月落前日歸家探視生病的娘,而月影竟在芳菲苑的院子摔了一跤,把腳給崴了,現下還沒好,也只能帶上凝玉了。
坐上馬車,裴燼握住云鶯的手,“一會無論發生何事莫要害怕。”
“殿下這是何意,難不成今日會發生何事”云鶯眨了眨卷翹的睫毛,可不要嚇唬她。
“連家與本王不對付,許是會刁難你,不過你也不必害怕,本王會護著你。”裴燼欲言又止,到底沒說太多。
“這樣,鶯鶯不怕,殿下放心吧。”她受過的刁難不少,在上京待了幾個月,也識得了不少夫人貴女,自從她成為側妃,便有人主動上前攀談,一改從前的冷場。
裴燼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到了撫國公府,云鶯由凝玉陪著去了女眷席位,而裴燼則跟著撫國公去了正廳坐著。
“撫國公的排場倒大,本王瞧著比上次安王府還要隆重些。”裴燼意有所指,說撫國公僭越,再如何隆重也不該越過王府。
撫國公有些忐忑,他還當秦王不會來,又怕被秦王抓住把柄,連忙解釋了幾句。
裴燼點了點頭,也沒說什么,只老神在在的坐著,過了一會太子到了,瞧見裴燼理也不曾理。
可是裴燼卻難得主動攀談,“許久不見太子了,太子瞧著似乎瘦了些。”
這話一說出來,整個廳堂都寂靜了,誰人不曉得太子近來被泰和帝訓斥,不許他上朝,不能上朝,太子自然也不愿離開東宮,今日若不是連家辦宴席,太子依舊不會出現。
可這樣的話,也就只有秦王敢說出口了,這是明晃晃的挑釁呢。
“哼,孤閑人一個,自然比不得秦王。”裴澄如今都嘔死了,恨不得即刻起兵造反,可卻沒個好時機,只能暫且忍耐,再忍下去,他怕是要瘋了。
“哈哈,難得啊,太子也有閑下來的這一日,想來是父皇心疼太子從前太忙了,這才讓太子多多歇息。”
旁人面面相覷,今時今日,秦王果真是半點也不掩飾對太子的敵意,他們大氣不敢出,生怕連累了自個。
萬般無奈,撫國公只得出面緩和,好不容易安撫了,廳堂內和睦下來。
就在此時,凝玉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語氣慌忙,“秦王殿下,側妃娘娘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