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鈺點了點頭,甩了下發尾,吩咐另一個婢女,“小鯉,你去拿套你的衣裳來,她比我瘦小的多,穿不了我的衣裳。”
“是。”小鯉點了點頭忙去了。
小茴用熱帕子輕柔地給云鶯擦臉,擦著擦著,忽然發覺了不對勁,等把臉上的臟東西擦完,云鶯面上做的偽裝也沒了,露出了一張絕世無雙的臉蛋。
小茴驚奇不已,“郡主,這位姑娘好美啊,我從未見過這么美的女子。”
程鈺走了過去,面露驚訝,嘖嘖贊嘆,“當真是絕色,這樣的姑娘家,怎會獨自在外邊,家里人怎能放心得下。”
“郡主,衣裳來了。”小鯉是跑著回來的。
程鈺讓開一步,去把門給合上,“你們給她換身干凈衣裳,一會府醫便來給她瞧病。”
“是。”小茴與小鯉配合著,解開云鶯身上的外衣、中衣,待中衣解開后,小茴眼尖的瞧見了云鶯腰腹間的東西,忽然大叫道“郡主,快來瞧。”
程鈺皺了皺眉,還當發生了何事,走過去順著小茴的指尖看去,云鶯腰間那朵桃花,綻放如妖。
裴燼將薛承煦拉到僻靜之地,抵在了墻上,厲聲問他,“云鶯在哪”
他連問都不問,便確定了是薛承煦幫助云鶯出逃。
薛承煦后背一疼,脊骨撞在墻上,他是文人,即便裴燼沒用什么力,薛承煦還是有些疼。
“太子殿下,微臣不知您在說什么,您無緣無故將微臣拽了出來,還有王法嗎”薛承煦絲毫不怯,直視了回去。
他早知道,裴燼遲早會有知曉的這一日,不過已過去許久,想來薛桃也到了丹州,即便他曉得,也無濟于事了。
裴燼眼神陰冷,似刀子般割在薛承煦的身上,手下收攏,“你很明白,是你幫云鶯出逃的吧整個上京,除去你,便無人有這個能力,又與云鶯交好。”
“太子殿下當真是說笑了,太子妃娘娘失蹤,與微臣有何關聯,微臣不識得太子妃娘娘。”薛承煦踮起腳尖,被迫仰起頭,因為裴燼的手幾乎要攥到他的脖頸,讓他無法呼吸。
“你說不說”裴燼又紅了眼,想到云鶯與薛承煦勾結,每日想的便是如何逃離他,裴燼怎能不瘋狂。
鶯鶯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時,難道想的也是旁人嗎
但凡有一丁點這樣的念頭,都讓裴燼恨不得殺了眼前之人。
薛承煦面不改色,“微臣不過初入朝堂,哪里有資格接觸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您找錯人了。”
裴燼不和他廢話,松開他的衣領,直接掐住了薛承煦的脖頸,“不說,那便去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微臣無話可說。”薛承煦即便是死,也不會告知裴燼薛桃去了哪,桃桃好不容易有了自由,絕不能再落入裴燼的手中。
他如此暴戾,若是薛桃被他找到,下場一定好不到哪去。
裴燼雙眸森冷,眼尾泛紅,手中的力道一點點掐緊,他要薛承煦去死,是薛承煦助鶯鶯離開他的身旁,若無薛承煦,鶯鶯絕無可能離開的這樣干凈,若無薛承煦,鶯鶯永遠也逃不開他的手掌心。
薛承煦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忍不住吞咽口水,胸口起伏越來越快,他以為自己就會這樣死去。
“主子,快松開薛大人,他要不行了。”方定追了出來,沒跟上,等他再找到人,就看見薛承煦已是面色青黑,眼看著就要沒氣了,什么都顧不得,連忙去拉裴燼。
裴燼被急紅了眼,已失去理智,方定不得已,動了真功夫,拖開了裴燼,“主子,薛大人是朝臣,他若是死了,圣上會降罪的。”
薛承煦是今年的探花郎,又極其得圣上賞識,甫一入仕便進了六部,眼看著便要青云直上,殿下從前胡鬧便罷了,可若是殺了薛承煦,當真再無回頭之機了。
屆時百官議論紛紛,殿下民心盡失,即便是云主子回來又能如何殿下當真要為了云主子毀掉前程嗎
“咳咳咳”薛承煦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就差一點點,他就見到閻王爺了。
讓他忍不住想,若是薛桃回來,日后裴燼是不是也會這樣對薛桃他絕不能讓薛桃陷入這樣的困境。
裴燼被方定拉開,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攥緊了拳頭。
方定硬著頭皮解釋,“主子,薛大人是朝臣,不能死。”
裴燼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神已恢復了些清明,轉身便走,“去戶部,薛承煦,若是被孤查出你做了手腳,孤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