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死,也不會告知裴燼。
裴燼抬手,眼看著一拳又要下來,這時薛母跑了進來,看著眼前的一幕,她也顧不得那是太子殿下,跑了上去,拉住了裴燼的胳膊,跪倒在地上,“太子殿下饒命啊,我兒是哪里冒犯了太子殿下,您要如此動怒”
薛母眼眶通紅,苦苦哀求,“求太子殿下手下留情,民婦就這么一個兒子,求您了,民婦愿代他受罰。”
薛母好不容易拉扯大一個薛承煦,如今薛承煦前程一片坦途,眼看著就可以重振薛家門楣,薛母怎么忍心他受苦呢,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
裴燼垂眸望著薛母,本想甩開她,他可不管男女老少,誰的面子他都不給,他只想要一個答案。
可想到鶯鶯說薛母曾救過她一命,裴燼又下不去手,他咬緊牙關,慢慢的松開了薛承煦。
鶯鶯當真是生來克他的。
“謝謝太子殿下,多謝太子殿下開恩。”薛母哭紅了眼給裴燼磕頭道謝。
可這件事沒這么快完,裴燼也不可能就這樣放過薛承煦,“方定,派人給孤找,將薛家翻過來找,孤便不信會毫無線索。”
方定十分為難,找是不難,可是這事傳開,怕是殿下的名聲一時之間,他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不快去”裴燼冷冷地掃過方定。
方定不得已,只能答應著去了,唉,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呢
“是一朵桃花”程鈺湊了過去,“她是何人,怎會在腰間紋一朵桃花,這朵桃花的位置”
程鈺欲言又止,而小茴卻忍不住道,“郡主,這朵桃花的位置,不就是小郡主胎記的位置嗎怎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整個信國公府都曉得小郡主腰間有一個胎記,似桃花花瓣,如今卻遇到一個女子腰間紋著一朵桃花。
程鈺搖了搖頭,“可皎皎腰間的不是一朵桃花,而是一片桃花花瓣,她這顯然是后天紋上去的。”
程鈺又忍不住多心,湊過去仔細瞧,“她這兒從前似乎是一個疤痕。”
“還真像哎。”可一個疤痕也說明不了什么,小茴不免又有些苦惱。
“罷了,你們先給她們換上衣裳。”程鈺擰著眉心,會有這樣巧合之事嗎這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姑娘會是她的妹妹嗎
可她瞧著與母親與爹爹都不像,雖說看起來不由自主想親近,但僅靠這些是無法確定的。
“郡主。”侯六聲音在外邊響起。
“等一會。”程鈺走到門邊,看著小茴和小鯉給云鶯換上衣裳才打開門,“府醫來了”
“不是,郡主,今日府醫回家去了,不在府里,不如我去外邊請個大夫吧”
程鈺正想點頭,小茴又喊她了,程鈺只能說,“你先等著。”
她轉身進了屋,一抬眼,就對上了云鶯那雙含著秋水的桃花眸,讓程鈺頓了頓,好漂亮的眸子,這雙眸子似乎在哪見過。
程鈺打量著云鶯時,云鶯也一樣在打量著程鈺,只見程鈺穿著一襲紅衣,身上還套著閃著寒光的鎧甲,走動間,身后的紅色披風猶如旌旗搖曳,是一個比蕭姑娘還要英氣的姑娘。
云鶯張了張嘴,嗓音沙啞“你們是誰”
雖是陌生之地,可不知為何,瞧見程鈺,她一點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