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太子殿下去了薛家,還動了武,殿下認定是薛大人助太子妃娘娘逃離,正派人在薛家搜查。”常前得了消息連忙來回稟。
泰和帝一聽重重的放下朱筆,“他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要將大豫鬧翻了才肯”
這一次,泰和帝當真是對裴燼失望至極,為了一個女子,何苦要鬧到這樣的地步,被百官議論,被百姓質疑,為君者,怎能如此沉溺于兒女私情
他對裴燼已是一退再退,可裴燼卻得寸進尺,云氏當真比他的太子之位,比大豫還要重要嗎
逮著哪個大臣就去鬧,薛承煦不過是個才入仕的戶部主事,哪來這樣的通天本事,即便是戶部尚書也未必能讓一個人消失的這么干凈。
“圣上,還是勸一勸太子殿下,怕是會鬧出人命來啊。”如今上京,誰不戰戰兢兢,就連從前對云鶯冷臉過一兩次的閨秀都不敢出門了,生怕被太子殿下盯上。
而百官本就對云鶯議論紛紛,被裴燼這么一鬧,更是坐實了云鶯妖妃之名,都覺得云鶯消失的好,最好是此生再別出現,太美的女子,注定是禍水。
要不然秦王從前是多英明神武之人,如今怎會像是發了瘋似的折騰,當真是將上京掘地三尺,難不成還要將大豫掘地三尺嗎若是被別國曉得,怕是會當成笑話說,誰丟的起這個臉。
“去,派人去將他請進來,他若是不肯入宮,那就是綁也要綁進來,不必手軟,死了算朕的。”泰和帝當真要給裴燼點顏色瞧瞧了。
薛府,折騰了個把時辰,裴燼終于從薛承煦的書房找到了點蹤跡,看著那個與云鶯毫無干系的名字,他走到薛承煦跟前。
“你給她捏造的身份是趙宜,對嗎”裴燼微微彎腰,雙手背于身后,語氣篤定。
薛承煦坐著,氣勢陡然便低些,不是他想坐著,而是被裴燼那一拳打的他站不起來,不坐著只能躺著了。
聽到裴燼這樣說,薛承煦薄唇翕動,眼里閃過一抹慌亂,卻仍舊語氣不變道“太子殿下覺得是便是吧,微臣無話可說。”
裴燼沒錯過他的神色,勾了勾冷戾的嘴角,“哼,你嘴硬也無用,等孤將人找到,再一一與你算賬,敢動孤的女人,你最好有九條命。”
薛承煦張了張嘴,還想再說點什么,這時常前帶著一群禁軍到了,“太子殿下,圣上宣你即刻入宮。”
裴燼站直了身子,轉身看著那些禁軍,黑沉沉的眸子里滿是不屑,哂笑,“若是孤不肯呢”
“殿下,莫讓老奴難做,若是您不肯,那老奴只能動手了。”常前也不想鬧成這樣,可為了裴燼著想,又不得不這樣。
他身后的禁軍一字排開,嚴陣以待,可裴燼看著他們,卻毫不在意的嗤笑一聲。
“不必了,孤隨你們去便是,”裴燼大搖大擺的往外走,“方定,傳信去丹州,給孤找出全部名喚趙宜之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他便不信,鶯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即便是死,她也得葬入皇家陵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