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太子,原秦王裴燼,本是大豫戰神,戰功赫赫,朝野上下無不敬服。
可自從回京之后便屢次行差踏錯,姑且算在他救駕有功,識破前太子裴澄意欲謀反,便也不計較了。
可冊為太子之后,卻為了一個女子,鬧翻了整個上京,竟連官員府邸也無詔闖入搜查,如此乖張,暴戾恣睢,實難容下。
一眾官員合計著,預備請旨求圣上廢黜裴燼的太子之位。
這時裴燼卻忽然轉了性子,放下架子,親自登門拜訪之前被攪擾到的官員,還加以補償,誠懇致歉,以致于百官有些摸不清頭腦。
莫不是先禮后兵
眾人十分忐忑,但看著裴燼從此之后再無過分的舉止,倒是讓百官擬好的折子不敢往上遞了。
若是太子殿下從此之后不在如此放肆,任意妄為,倒也不失為一個好儲君。
因而這場風波,在裴燼登門賠禮之后逐漸平息,原太子妃的議論,也漸漸地淡出了上京。
云鶯不見了,冊封的旨意自然也不做數,百官對于太子妃之位,可是野心勃勃,即便不是太子之位,如今太子后院空虛,誰都想要分一杯羹。
可圣上卻無半點想為太子納妃之意,倒也不是泰和帝不想,而是不敢啊。
才鬧了這么一場,罷了,遲些便遲些吧。
如今喚裴燼來,泰和帝也不敢提起云氏之事。
“大皇孫還未尋到嗎”大皇孫也是泰和帝掛在心頭之事,那夜云鶯失蹤,大皇孫與太子嬪齊氏也失蹤了。
“還未,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但一點蹤跡也無。”大皇孫不見之后他便派人去找,也問過裴澄,但絲毫不見人影。
不過,裴燼想了想,有件事還是得說,“父皇,大皇孫并非皇室血脈,兒臣有件事一直瞞著您,裴澄并無生育的能力,大皇孫不是他的子嗣。”
“你說什么”一句話驚的泰和帝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裴澄不能人道”
他這個當父皇的都不曉得,怎會有這樣的事。
“嗯,這是東宮姬妾親口所言,他從來只折磨她們,卻從未同房,向太子妃求證,連太子妃也不曾與他同房,大婚那日只是人血。”
裴燼乍一得知此事也不敢相信,堂堂太子,不能人道,竟被他瞞的一絲風聲也未走漏,瞞了這么多年,皇子若不能人道,便天然的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
“那大皇孫是誰的孩子”太子竟敢混淆皇家血脈。
“兒臣也不知,裴澄曉得大皇孫非他的子嗣,但為了穩住儲君之位,全當不知。”
一個有子嗣的儲君和無子嗣的儲君大大的不同,皇室重視的便是開枝散葉,子嗣延綿,因而裴澄待大皇孫猶如親子,連這樣的恥辱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