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國公對此哼笑一聲,“殿下進門時應當看見太子殿下了,殿下若一開始便說想求娶皎皎,微臣便不會讓您進門,太子殿下想求娶皎皎,他已站在門口兩日了,敬王殿下是想與太子殿下爭鋒嗎”
不就是大豫的皇子,他連大豫的太子都不曾放在眼里,區區一個王爺,封地還沒北漠一半大,來程家逞威風程轍武征戰沙場,為大豫打天下時他還沒出生呢,如今倒是擺起了王爺的架子,還拿一個王妃之位來當施舍似的,誰給他的勇氣
“本王便不信太子能做到這些”
身為男子漢大丈夫,這些分明比尚公主的條件還要苛刻,程家一個二嫁女,難不成還比公主高貴了敬王不覺得程家當真有這些要求,只當是用來戲弄他罷了。
“那便不是敬王殿下該操心之事了。”信國公面上的神色冷了下來,“敬王殿下若做不到,還請出去,程家不歡迎殿下。”
“好,好得很啊,本王當真是高攀不起了,即便她如今是郡主,從前也不過是個風月女子罷了,本王求娶,那是給信國公面子,竟也和本王擺起了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敬王狠狠地甩下袖子,如今才開年,他登門拜訪,卻被程鈺一個小丫頭片子打了,連臉都被劃傷了,北風一吹,傷口疼如刀割,這還如何見人
他誠心誠意上門求娶,程家卻拿這樣荒唐的條件來刁難他,擺明了是看不上他,敬王可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后背衣裳也破了,這般模樣出去,還不知被旁人傳成什么樣子呢,敬王今日是丟臉丟大發了,哪能不氣,因而說起話來便也無遮無攔。
信國公聞言,眼中閃過寒光,看向程鈺,“鈺兒,送客”
那嗓音冷的,活像是在說“拿命來”
皎皎淪落風塵本就是程轍武的痛處,是他此生最自責之事,裴濯竟敢當著他的面說這樣的話,程轍武如何不惱
程鈺得令,揚起梅枝便要揍人,敢當著他們的面嚼皎皎的舌根,可真是不想活了,程鈺可不管什么皇子不皇子,她連回丹的太子都照打不誤,還怕他不成
敬王一看,心想不妙,拔腿就跑,再如何,先把命給保住了,程鈺武功高強,萬一下手重了,他小命不保,當真是得不償失,得罪了程家無妨,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保住命要緊。
他武功不怎么樣,跑的倒快,可卻從未這樣狼狽過,連敬王府的隨從都追不上,還不曉得發生了何事,只能跟著跑,一時之間,信國公府倒熱鬧了起來。
敬王一溜煙的功夫跑了出來,氣喘吁吁,在門口遇到了裴燼,想到方才之事,怒火沖天,心想若是裴燼曉得了程家求娶的規矩,必定也惱怒,便想開口告知裴燼,總不能他一人受辱。
可敬王還來不及開口,程鈺便追了出來,大聲道“太子殿下,敬王想求娶皎皎,還羞辱于她。”
裴燼正覺奇怪,裴濯意氣風發進去的,怎的出來之時像是逃難一般,還是頭次見他這樣狼狽。
聽聞程鈺的話,裴燼登時臉色冷如冰窖,不等裴濯開口,一拳擊中裴濯的腹部,將他打飛了出去。
裴濯竟真敢不知天高地厚的覬覦鶯鶯,他一腔怒火燒了起來,便也來不及收力了。
裴濯砰的一聲摔在臺階之下,仿佛五臟六腑都移了位,悶哼一聲。
這還不夠,裴燼沉聲吩咐“玄凌,給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