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得了吩咐,毫不猶豫上前又是一通亂揍,并且十分有眼色的避開了要害,打的疼,但不會死人,畢竟這是敬王,人沒死還能狡辯,這要是死了,可就過了。
“裴燼,你敢,本王要告訴父皇”敬王緊緊地護著臉,身上傷口就算了,可臉上還要見人,但無論他怎么護,到底身上還是見彩了,敬王府里的那些侍衛都不敢上前。
裴燼哼了聲,依舊站直了,有本事就去告訴父皇,看父皇偏心誰,明知鶯鶯腹中是他的骨肉,敬王還做出這樣沒腦子的事,簡直丟臉,不自量力。
程鈺看著玄凌那手法,呆愣在原地,她還打算去揍敬王一頓的,現下看來,倒是不用了,敬王已經快被打死了。
她也怕敬王死在信國公府,給爹爹惹上麻煩,打了是小事,死了可就是大事了,不得不開口,“太子殿下,別把人給打死了。”
裴燼偏頭望了一眼,“玄凌。”
“是。”玄凌馬上收手,又回到裴燼身側,面無表情,大氣都不喘一口,好似方才打人的不是他一樣,方定在一旁站著,默默地搖頭為敬王嘆氣,何苦要在這時惹自家主子呢,明知主子不是好惹的人,難不成廢太子的下場還不夠敬王長教訓嗎
可要曉得,如今廢太子也還在水深火熱中,圣上只是圈禁了廢太子,卻不知廢太子一直都在秦王府,飽受折磨,生不如死,可想死也死不了,看來敬王是很想和廢太子做伴啊。
“咳咳咳,裴燼,你”敬王捂著胸口,抬手指著裴燼,可卻連話也說不出來,他當真沒想到今日會落到這個下場,小小一個國公府,竟敢打當朝王爺,著實放肆。
裴燼雖是太子,可他亦是皇子,怎能對他大打出手,要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現下呼吸著都覺得胸口疼。
“快滾。”裴燼背對著他,連個眼神都懶得給,裴燼的當務之急是討好岳父,見到鶯鶯,對于裴濯,日后有的是機會陪他玩,廢太子他都玩了幾個月了,還活著,都有些膩味了,正好換了新花樣。
裴濯咽了口口水,到底被玄凌嚇到了,只能被隨從扶起,抬上了馬車,艱難的吩咐”入宮。”
他勢必要向父皇討要一個公道的
程鈺見此,舒了口氣,今日敬王可真是找死,沒死也算是給圣上面子了,程鈺看了一眼依舊挺拔站著的裴燼,轉身離去,看在此事上,倒也可以幫一幫他。
“爹,敬王被太子的手下揍了一頓,現下怕是入宮告狀去了。”
程轍武喝著茶,“告狀便告狀吧,真是不知死活。”
他絲毫不憂心,敬王上門羞辱皎皎,他還要如何客氣
程鈺也覺得無所謂,想了想道“方才太子殿下倒是下了狠手,看來是對皎皎勢在必得。”
“他勢在必得有何用,我還沒答應呢。”雖說比起敬王,太子的確是好了很多,可暫時還不夠。
“咳咳,爹,外邊人來人往的,方才敬王被打,又被百姓圍觀了一陣,太子還站在那著實有些不便,要不然讓他到府內來站著吧,也免得旁人盯著信國公府瞧。”
程轍武皺了皺眉,掃了程鈺一眼,“皎皎讓你來求情的”
程鈺可不像是這么體貼的人。
程鈺也不想瞞,“不過爹爹,皎皎說的也對,咱們好歹是大豫臣子,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也不能太讓圣上失了面子。”
程轍武放下茶盞,思忖片刻,“行吧,你去讓他站到府內來,但我可沒打算這么快見他。”
若是敬王一走便見了裴燼,還當他多滿意裴燼,敬王他瞧不上,太子暫時也不滿意。
“好嘞。”程鈺點了點頭,好在沒辜負皎皎。
她走到外邊傳達了爹爹的意思,讓裴燼站在了府內,在廊下,不必再被人圍觀,且里邊有墻壁擋著,風也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