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鈺說完就要走,裴燼卻喊住了她,語氣難得柔和,“元成郡主,鶯鶯她還好嗎”
程鈺甩了甩梅枝,好心提醒道“太子殿下,程家只有皎皎,沒有鶯鶯。”
裴燼馬上改口,目光灼熱“那皎皎她今日如何心情可好,吃的可好”
“一切都好,有我們照顧,勢必不會讓皎皎受半點委屈,太子無需操心。”程鈺說完便要離開。
“謝謝。”裴燼嗓音低沉,是謝謝他們照顧鶯皎皎。
程鈺的腳步頓了頓,皺了皺鼻尖,莫名有些不對勁,太子似乎有些太謙卑了,為了皎皎,他愿意做到如此程度,也足見對皎皎的心意了。
她最終沒再回頭,得去回皎皎一句。
裴燼站在原地,抬頭望了望天,從府外到府內,也算更進一步不是看來信國公是心軟了,終有一日,信國公會承認他的女婿身份。
永康侯府,白梁氏待了一日,想等著能不能見梁云川一面,讓婉兒與梁云川見上一見,她自認為婉兒的姿色不差,又勝在年輕,哪個男人不喜歡年輕嬌艷的,岳氏雖美,可到底不如婉兒年輕。
但誰曉得梁云川一直不曾出面,侯夫人又興致缺缺,并不太想搭理她的模樣,白梁氏無奈,打算離去。
就在這時,岳蓮帶著一雙孩子來給侯夫人請安,兩個孩子再有幾個月便滿了兩歲,會說些簡短的話,走路還有些不穩定。
進了屋,兩人手牽手的走向侯夫人。
“祖母。”
“祖母抱。”
“哎呦,乖寶慢點。”
侯夫人瞧見兩個孩子,喜笑顏開,她本身就喜歡孩子,對岳氏倒也不是厭惡,只不過她自幼接受的禮儀教導便是瞧不上風月女子,起初對岳氏是有些偏見的,一開始也只是為著云川的子嗣著想才買了岳氏入府。
但相處下來,侯夫人也不曾對岳氏如何刁難,她若真是惡婆婆,便也不會答允不逼著云川續弦,也不會答允孩子給岳氏撫養,看白梁氏那般便曉得了,正室與妾室,向來是水火不容的。
兩個孩子撲到侯夫人膝頭,她摸了摸兩個孩子戴著的虎頭帽,“真乖。”
白梁氏瞧見這兩個孩子與岳氏,心下又不喜了,譏諷道“嫂嫂如此喜愛孩子,若是嫡子,必定更為欣喜。”
岳蓮小聲道“徽娘與浩哥兒是記在世子夫人膝下的,也算是嫡出子嗣。”
為了這兩個孩子的前程,岳蓮至今也只能讓孩子喊她娘,卻不能喊母親,記在賀氏膝下,只能喊賀氏為母親。
誰知岳蓮一開口,白梁氏便惱了,“我與嫂嫂說話,你一個妾室插什么嘴,永康侯府還有沒有規矩了”
岳蓮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忙低下了頭,屈膝柔聲道“是妾身逾越了,姑母莫惱。”
白梁氏瞧見岳蓮這做作的姿態便惡心的要死,想起了家中的妾室,更為厭惡,“我乃云川的姑母,你一個妾室,哪來的資格喚我姑母,你也配”
岳蓮的身子顫了顫,似要站不住,語帶哭腔,“是妾身失言,白夫人見諒。”
兩個孩子瞧見白梁氏這樣兇,往侯夫人懷中靠的近了些,侯夫人對此忍不住皺眉,“妹妹何必發這樣大的脾氣,縣君并非尋常妾室,你這樣,委實越矩了,妹妹若是無事,還是早些回去為好。”
如今永康侯府是侯夫人當家做主,白梁氏一個嫁出去的小姑子回家探親她歡迎至極,可若是在侯府耀武揚威,侯夫人如何能忍,打狗還要看主人,對著云川的妾室這樣呵斥,當真以為自己做上云川的岳母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