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搖了搖頭,并不將裴燼的話放在心上,“日后之事,日后再說吧。”
裴燼還想說他幾句,這時方定從外邊進來,“主子,圣上派人傳召,要您即刻入宮。”
“裴濯這般沉得住性子竟然才去向父皇告狀。”裴燼還挺詫異的,這都是前日之事了。
“殿下去吧,莫讓圣上等著了。”江浸月起身恭送裴燼。
裴燼拍了拍膝頭起身,“行吧,明日見。”
“殿下已和小郡主和好,怕是日后用不著下官了。”江浸月這也就是個暫時收容所,待裴燼與程筠和好,梁云川與岳蓮和好,榮宣伯府依舊會是冷冷清清,不再需要他了。
裴燼回身望著他,哂笑道“看在你這些日子收留我的份上,日后我倒能對你手下留情些。”
說完裴燼轉身離去,心情極好,今日與皎皎相處這樣久,敬王來了又如何。
入宮后直奔紫宸宮,原以為會在紫宸宮瞧見敬王與淑妃等人,卻只瞧見了泰和帝。
“給父皇請安。”
泰和帝聽見動靜抬眼看他,冷著聲調道“你還曉得入宮大過年的,日日都在宮外,連想與你用次晚膳也尋不到人。”
這幾日長樂宮只見明樂,裴燼的影子都不曾瞧見,不過雖不曾見到人,卻有不少人來他跟前告裴燼的狀。
“這幾日你的日子過的倒好,參你的折子都幾尺高了,你自個瞧瞧。”泰和帝扔下幾份奏折。
裴燼撿起看了幾眼,放回了龍案上,“父皇,這些朝臣無非是閑得慌,大過年的還上折子,還不曾開朝呢。”
“再說了,兒臣如何,還不是為著父皇的孫兒,您總不忍心讓您的孫兒流落在外吧”裴燼可是有正當理由的,也不怕這些朝臣參他。
“那你打敬王也是為著我的孫兒手下沒點分寸,將敬王打的這樣重,鬧出兄弟鬩墻這樣的丑話來,你讓百官如何放心你這個儲君。”
泰和帝真是看著裴燼越發覺得頭疼,當初怎就一眼選中了他,早知如今,該多培養幾個皇子才是,現下是騎虎難下了,雖說裴燼在私事上沒個正經,可在政務上,又有獨到的見解,分析起大豫局勢來,也能說的頭頭是道,讓泰和帝不得不替他遮掩著這些事。
裴燼挺了挺胸膛,說起此事他可是有理的一方,“父皇,裴濯向程家求娶信陽郡主,您不該罵兒臣,應該罵裴濯才是,明知信陽郡主腹中是我的骨肉,他那不是找死兒臣沒打死他已是手下留情了。”
“你”泰和帝看著裴燼,恨不得拿起折子扔到他的臉上去,可是裴燼說的也不無道理,在得知裴濯想求娶信陽郡主時,他已狠狠地將裴濯訓斥了一頓,要不然也不會拖到今日來傳召裴燼。
明知信陽郡主是從前的云鶯,裴濯還想渾水摸魚,當真不知該如何說他,還敢說被元成郡主打了,也不看看自個什么樣子,敢去求娶信陽郡主,泰和帝只覺得丟臉,而不是怪程家打了皇子。
“罷了,此事我懶得與你計較,昨日太醫去程家瞧了,信陽郡主的身子倒還好,我也放心了。”
蘇皇后一直想派人去程家瞧瞧,可想到諸多顧忌,到底還是沒去,太醫去過,她也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