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那個三十多歲,甚至快四十的,但卻風韻猶存、胸脯和屁股比一般女人都大的老板娘端著拉面出來的時候,木頭總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像是想要把她吃了一樣。
只有老板娘進去后廚,木頭才肯低頭吃面。
老板娘一出來,木頭又立刻抬起頭。
嗯
似乎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原來,木頭也不是完全對女人沒有興趣,只是喜歡這種比較成熟的類型
拉面店的老板娘確實挺不錯的,雖然眼角已經出現魚尾紋,但也五官端正、頗有姿色,尤其身材,更讓大部分女人望塵莫及。不過老板娘似乎不愛顯露,總是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拉面館里熱得像蒸籠,也不見她穿得涼快一點。
應該是個很傳統的女人吧。
等到老板娘再進去的時候,程依依興沖沖說“木頭叔,這回你玩得有點大啊,人家有老公、有孩子,這太禁忌了啊”
程依依雖然每天被木頭罵,但她還是很崇拜木頭,所以善意地提了個醒。
老板娘確實是有老公的,就在后廚做拉面,長得五大三粗、一臉橫肉,有時候客人少了,男人才出來坐會兒,抽支煙、喝瓶酒什么的。孩子也有,一個九歲,一個七歲,放學就興沖沖回來了。
無論怎么看,木頭都沒有橫刀奪愛的可能性啊。
“胡說什么”
木頭竟然也會臉紅,一張看似麻木的臉上騰起一絲紅韻。
我和程依依噗噗直笑,好在木頭只是想想,不會真的付出行動。
吃完飯后,我們又一起返回廠里繼續訓練,每天練到晚上十二點才會解散。這天晚上也是一樣,我和程依依揮汗如雨地對打在一起,我們兩人練得都是標準的軍體拳,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軍營里獨有的格斗技巧,其實我們兩人已經練得很不錯了,二叔每次過來都會夸獎一番,說我倆練得越來越好了,只有木頭挑三揀四,說我們兩人跟女人似的磨磨唧唧、軟軟塌塌。
我倒算了,程依依挺委屈的,每次都嘟囔著說“我本來就是個女人啊”
程依依當然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各方面都很完美的女人,可惜木頭不這么想,木頭把她當男人看,腦子只有那個胸大屁股大的老板娘。
但是那天晚上,木頭破天荒地沒有辱罵我們,而是坐在倉庫門口抽煙,時不時地抬頭看看月亮。
練到十二點,我和程依依準備回去了。
“木頭叔,我走了。”
“再見,木頭叔。”
我們兩人往前走了幾步,就聽木頭的聲音突然幽幽響起“她過得不好。”
我和程依依詫異地回過頭去。
木頭仍在抽著煙,像是自言自語,喃喃地說“她丈夫喜歡喝酒,喝完了酒總是打她,將她打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兩個孩子也跟著遭殃,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我和程依依心中吃驚。
原來那間小小的拉面館,還隱藏著這么多的故事。
現在我們明白那個老板娘為什么穿得很嚴實了,是要遮擋身上的傷啊。
但我和程依依又忍不住奇怪,木頭是怎么知道這些事的,尤其老板娘穿得嚴嚴實實,怎么知道她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難道兩人背地里已經有了什么超乎尋常的關系
我和程依依實在克制不住,頓時滿腦子淫穢
“你們想多了。”木頭像是看穿我們,冷冷地說“我只是從她端碗的狀態、走路的姿勢看出來的。”
原來如此。
木頭真是行家,我和程依依就屁都沒看出來,看來我們成長的空間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