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兒哥臉色都發白了,仍舊緊張地盯著左右,哆哆嗦嗦地說“老馮,你別亂叫,待會兒他真出來了,你趕緊讓那什么五鬼出來”
五鬼
什么五鬼
我的心中更加疑惑,心想難道馮偉文還有殺手锏么,這就是他敢貿然闖進縣城里的底氣
馮偉文卻不搭理板兒哥,仍舊歇斯底里地叫著“張宏飛,你敢在背地里摔瓶子,難道不敢光明正大地出來嗎你就這點膽子,讓我看不起你”
但,不管馮偉文如何亂叫,四周仍舊鴉雀無聲,砸瓶子的人始終沒有現身。
馮偉文指著自己流血的頭繼續大叫“來啊,砸啊,你不是很會扔瓶子嗎,再往老子頭上砸一個啊”
一向文質彬彬的馮偉文,此刻也不禁動了怒氣。
看來,這人沒有什么理智和穩重,不過是看底線有沒有被突破而已。
王二和李三都廢了,馮偉文也沒這么氣過。
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誰也不知道疼。
板兒哥都快崩潰了,趕緊把傘舉到馮偉文的頭頂,說老馮,你可別叫了,上次我就是這么叫的,那酒瓶真的是說來就來
嗯,在這點上,板兒哥倒確實是有經驗的。
“老子今天就不信這個邪了”馮偉文用力把板兒哥的傘推開,再次叫嚷起來“來,再砸老子一酒瓶,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個只會躲在暗中的老鼠”
話音還沒落地,空中再次響起“颼”的一聲,一個酒瓶凌空而來,“砰”的一聲砸在馮偉文腦袋上。
更多的血和更多的啤酒沫子流淌下來。
“你看我說什么來著”板兒哥都快哭出來了。
“在那里”馮偉文陰沉沉地指著一個方向“人在那里,給我把他抓出來”
第一個啤酒瓶來得猝不及防,沒人知道酒瓶是從哪里飛出來的,但是第二次,馮偉文長了一個心眼,仔細觀察過酒瓶飛來的軌跡了。
那是一個巷子口,黑洞洞的,距離自己也就二三十米,酒瓶就是從里面飛出來的。
在馮偉文的指示之下,一堆人立刻出動,朝著巷子口奔了過去。我和程依依也緊張起來,畢竟現場人太多了,木頭不可能應付得來。當然,以木頭的實力,也不至于受傷,逃走總是沒問題的。
板兒哥則緊張地說“老馮,你別沖動,那些人不是他的對手,還是趕緊把五鬼叫出來”
板兒哥已經是第二次提這個“五鬼”了,我也愈發確定,馮偉文不知從哪找了高手,專門用來對付我二叔的。
板兒哥一邊說,一邊把傘舉到馮偉文的頭頂,提防他會再次受傷。
“別他媽廢話”馮偉文再次把板兒哥推開,并用紙巾擦著自己流血的額頭,咬牙切齒地說“現在人都還沒見到,叫什么五鬼你以為都跟你似的不值錢,隨隨便便就現身了”
板兒哥無話可說,只能搖了搖頭。
最先沖進巷子口的漢子有了回饋,沒發現里面有人,一個人都沒有。
馮偉文挨了兩酒瓶,現在連人都還沒有看到。
氣得手都哆嗦起來。
“讓開”
馮偉文突然大喝一聲,將沾血的紙巾丟在地上,然后大步走到我和程依依身前。
按著我的眾人立刻散開,但我還沒來得及站起來,馮偉文就一腳踩住了我的脊背,同時手中的刀也對準程依依,不讓程依依有機會站起來。接著,馮偉文便大聲喊道“張宏飛,你不肯出來是吧,那就別怪我對你侄子和侄媳婦不客氣了我數到三,你要還是不肯現身,我就要往他們身上砍了”
“一”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