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有病的是你吧,你知道這誰家嗎
祁六虎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當然知道,盧晨亮么,榮海新來的一把手。”
嚯,門清啊。
我說你既然知道,還敢偷襲人家,真把豆包不當干糧啊
盧晨亮是被架空不假,現在空有一把手的名頭,但也不是隨隨便便讓人偷襲的吧,上面知道了不派特警下來解決才有鬼了。當然,我很樂意看到榮海七虎被解決掉,我這么問也不是想要勸阻他們我也不可能勸得住我就是想知道他們怎么想的。
果然,祁六虎看向我的眼神更不屑了“你懂個屁,誰說我們要偷襲他了”
我說那你干嘛
祁六虎看看別墅,似乎還沒到行動的時機,也不介意和我多聊會兒天,說道“說了你們是鄉巴佬吧,什么都不懂就你們這樣的,還想來榮海闖闖我先問你,你知道這個盧晨亮的處境么”
我說這我還是知道的,方家不是正在擠兌他,想把他弄走嗎
“對啦。”祁六虎說“我們就是方爺派來的。”
祁六虎一邊說,一邊盯著別墅里的動靜,繼續說道“這個盧晨亮,比之前來的幾個一把手都強硬,被擠兌成什么樣了就是不肯走,還給方家制造了很多麻煩方爺現在挺生氣的,所以讓我們來騷擾他、嚇唬他,看能不能用這種法子來趕走他。”
原來如此。
我就說嘛,怎么可能真對盧晨亮下手呢,人家好歹算是欽差大臣,除非不想活了,想要和他同歸于盡
“哦”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盧晨亮真夠慘的,在工作中被擠兌、被架空也就算了,在生活中還要被流氓騷擾,我覺得我越來越同情他了。
“這事,可不是一般人能來干的,必須得是方爺特別信任的人”祁六虎突然幽幽說道。
我明白祁六虎的意思。
他是想說,在方鴻漸的眼里,榮海七虎還是比我們重要多了。
確實,騷擾盧晨亮啊,這種事情哪能隨隨便便交給普通的小流氓。
我們就在這個小區住著,行動可謂最方便了,但是方鴻漸沒找我們,而是找了榮海七虎,確實能夠說明問題,方鴻漸打心眼里就沒把我們當自己人。
還好,我們也沒真的把他當做靠山,不然被他賣了都不知道。
所以我沒支聲。
祁六虎繼續說道“你們怎么還不走呢真計劃等上一個星期,和我們榮海七虎決一死戰啊,你們是對手嗎”
我幽幽地說“這你不用管了,反正一個星期嘛,怎么支配是我們的自由。”
祁六虎說“也就方爺現在忙著對付盧晨亮,沒空搭理咱們兩邊的事,否則一個星期也不給留,直接就讓我們干掉你和趙虎了。”
祁六虎的語氣之中充滿優越,仿佛干掉我們就跟弄死一只螞蟻似的簡單。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但我聽了也不爽啊。
話不投機半句多。
我準備起身離開了,他們繼續騷擾盧晨亮吧,反正不關我事。
祁六虎也意識到我不想和他聊下去了,倒也沒繼續埋汰我,而是用手勢指揮手底下的兄弟。大家紛紛點頭,從懷里摸出早就準備好的石頭,個個都有鵝蛋大小,看樣子準備砸盧晨亮家的門窗玻璃,還有盧晨亮家的車。
這在我們道上太常見了,要賬的基本都這么干。
不過他們顯然是更高階的流氓,行動十分統一,而且分工明確,哪個準備砸車,哪個準備砸窗,一目了然。
而且這些,都是通過祁六虎的手勢來指揮完成的。
我的心里不禁黯然,看看人家的兄弟,再看看我的兄弟,大飛咋就那么蠢啊,“進攻”都能看成“投降”,簡直沒天理了
他們準備動手,我也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別墅的門突然開了,盧念竹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