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出征,寸草不生。
老鼠會剛更名為龍虎商會的時候,我和趙虎還跟師爺吹過牛逼,說這句話遲早會響徹整個蓉城。這句話后來真被叫響了一次,不過是大飛帶隊在青城山上辦到的,當著許多人的面把這句話念叨出來,算給我們漲了一次大大的臉,再往后就沒什么功績了,雖然一路打進金家,但也沒有打贏。
所以我和趙虎還是比較慚愧的,說出的話沒有做到,等于言而無信。
但我們又不得不走。
師爺雖然表示理解,可也止不住的哀嚎,握住我和趙虎的手,眼淚流成了河。我們只好向他保證,說有朝一日會回來的,咱們聯手一起干掉金家。
苗苗和程依依、韓曉彤手拉著手說話,眼睛紅紅的、眼淚汪汪的,也確實是姐妹情深。武櫻有點坐立不安,頻頻往趙虎這邊看來,似乎想單獨和趙虎說幾句話,但趙虎假裝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和我們扯些亂七八糟的事,一會兒鬼叫一會兒哈哈大笑,武櫻只好沉默地低下頭去。
沒有辦法,妾有意郎無情,郎已經有愛人了。
得知我們天亮之前就要離開,大家還是比較珍惜這段時光的,也會問我接下來準備去哪找人。我也坦誠地說我不知道,現在除了“南王”兩個字外,真是一點信息都沒有。
師爺幫我出謀劃策,說“可以從南王這兩個字下手啊,你爸肯定是做了哪里的王,所以才有這個稱號。”
我說是的,我想過這個問題了,就是不知道是“南王”是南方的王,還是南京的王。
南方的王,范圍就有點大了,這么一大片土地,誰知道究竟在哪呢。而且我爸如果是南方的王,怎么在蓉城打聽不到任何的消息呢,蓉城也是南方的一份子啊。
如果是南京的王那就好辦些了,起碼范圍縮小不少,直奔金陵就行。
所以要說我下一步的目標,八成就是金陵城了。
但師爺又提出了另外的意見,說道“你怎么知道南王的南就一定是南方的南呢”
這話倒也沒錯,畢竟我是耳聽這兩個字,羅子殤也沒有寫到我面前來,華夏的同音字那么多,也不一定就是這個南字,所謂南王只是我本能的猜測。
我還沒有說話,大飛就搶著說“沒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的時候,還以為是男人的男,心想我爺爺真厲害,竟然做了男人的王,男王”
師爺也笑著說“也有可能是犯難的難,我認識你爸的時候,他就整天犯難,整天愁眉不展,仿佛有什么憂心的事,沒準為了自嘲,叫了個難王呢”
大家各抒已見,還有懷疑叫楠王的,楠木的楠,說我爸是楠木大王,有可能是搞木材運輸的,壟斷了整個南方的楠木,因此才得名的。
越說越離譜了。
還好“南”字也沒幾個讀音,否則不知道曲解出多少意思來,分析來分析去,還是南方的南最為靠譜,所以我還是打算到金陵去看一看。
趙虎則勸我別那么急,對我說道“你這樣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亂撞,猴年馬月才能找到你爸我估摸著,你二叔應該知道你爸的下落,不如回去問問他吧,這么長時間過去了,方家應該放松點警惕了,悄悄回去應該沒大礙的。”
趙虎這一句話提醒了我,以前我就一直懷疑二叔和我爸有聯系,只是沒告訴過我。而且耿直以前去榮海找我的時候,正在當兵的二叔卻神奇地出現了,并且順利地阻止了耿直,說明二叔有在關注我爸的事。
和我二叔談談,或許能有我爸的消息。
當時就決定先回榮海。
不等天空徹底亮起,我們就和師爺等人告了別,直奔火車站去,買了榮海的票,立刻就走。來的時候,我們是一行七人,走的時候卻成了六個人,祁六虎這家伙是失蹤了,打電話也沒有人接,不過他一個成年人了,也不至于丟了或是迷路,估計是有自己的想法吧,人各有志不能強求。
還是老掉牙的綠皮火車,一路走走停停,晃晃悠悠了十七八個小時,才終于來到榮海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