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憐啊夫人,剛剛不是還對我愛答不理的嗎”
山姆踢開趴倒在地上的女人扯他腿的手。
侍衛們很快就將男人從房子里拽了出來,兩個人拽著他的手架住他。
女人爬起來想要推開架著男人的侍從,但她的力氣對于常年練武的侍衛們簡直微不足道。
“現在可以把小律叫回來了嗎”山姆問。
女人咬緊牙關,她的丈夫斷斷續續地咳嗽著,她看見了他嘴角滴落的鮮血,但也聽見了他微弱的聲音說著不要。
她的嘴唇被她咬得雪白,淚水卻被鎖在眼眶中倔強地不肯落下。
“我真的不想小律回來為了奔喪,但是你這種態度真的讓我很難辦啊”
小男孩明明外貌并不差,語氣中的惡劣卻讓他顯得格外丑惡。少年人的純真在他身上早就消失殆盡了。
“給我打”
“打到死為止。”
“不要”女人擋在男人的身上,卻被扯到一邊。
眼看侍衛們的拳頭都要落到男人身上,女人崩潰地哭了出來。
就在此刻,變故突生。
若隱若現的馬蹄聲逐漸清晰,灰塵被吹得四處亂飄。
身騎白馬全副盔甲的騎士停在了他們面前。
“住手。”
傳來的卻是少年人的聲音。
少年人甚至不屑于拿掉頭盔露出真正的面目,他沒有下馬,問道“這里是律遠洲的家嗎”
找茬被打斷的山姆很不爽,雖然能看出來面前騎白馬的少年身份不簡單,但是長久以來貴族的優待讓他對自己的判斷充滿了自大。
他語氣并不好,頂撞道“這和你又有什么關系嗎難道真的會有人認為穿上盔甲騎了一匹還算看得過去的馬就能在貴族面前指手畫腳嗎”
少年隨手丟出了一把匕首。
這匕首卻帶著凌冽的壓迫感劃開山姆面前的空氣,在給他的面頰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后牢牢地釘在了他的身后。
山姆被他漫不經心卻足夠有震懾力的攻擊嚇呆了,匕首劃過他的臉頰的時候他的心都停下跳動了。
有一瞬間他覺得面前這個少年劃破的不是他的臉頰,而是他的脖頸。
“暴徒野蠻人你的媽媽沒有教過你跪在貴族的面前向他們問安嗎”
山姆帶來的侍從們圍在他的面前,握著劍的手基本都在顫抖著。
他們不是被寵壞了的貴族少爺,自然看得出面前精良的騎兵們來歷非凡,絕對不是他們這些落魄貴族下的小侍衛們能惹得起的。
造物神在上,他們敢肯定,只要一劍他們就會連手中的武器都沒揮出來就被這些士兵干掉。
山姆的叫嚷終于讓少年的目光從哭泣的女人轉到了他的身上。
“我警告你嘴巴放干凈一點。”
明明是很平淡的一句話卻讓山姆被像是被扎破的皮球,瞬間安靜了下來。
少年隨便的一句話終于讓山姆的智商上線了一刻,他回想起父親曾經多次警告他的話。1
即使是貴族之中,階層也是極其嚴苛的。
主城中的貴族即使是孩童,也會讓你不敢直視其面容。
少年不怒自威的樣子讓他心里有了一個不詳的猜測。
“你不,請問您是”山姆不安地問道。
少年雖然不想理他,但是他一直以來受到的優秀教育讓他在貴族面前還是保有一丁點的耐心。
“我名為祁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