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這么一跳直接在臺上炸開了一朵絢爛的血花。
律遠洲幾乎是全程皺著眉頭看完d的舉動。
d也是字母打頭的神明預備役,為什么卻怎么決絕地從高臺墜下,就像是篤定了不可能會有神明回應他一樣。
可是那個當初選中了他的神明呢
主持人顯然也對d的舉動很詫異,但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他頗為興奮地解說著場上的現狀。
“看樣子我們的d選手是篤定了自己不會得到神明的青睞啊如此果決地跳了下來,真是個性十足,連主持人我都忍不住要對他心動了呢”
觀眾席上的看客們雖然也被d的舉動震驚到了,但震驚只是一瞬間的事,畢竟死亡在他們眼中早就如同喝水一般平常了。
他們最多也不過感嘆一句d的任性,然后就將這位失敗者拋之腦后了。
畢竟比起從高臺上跳下來的d,還有更值得他們期待的場面即將發生。
紅色的圓圈已經重新降落到了律遠洲的面前。
律遠洲瞇著眼睛望了一眼神座的地方,然后平靜地踏進了紅色的圓圈。
他現在倒不是很緊張,畢竟他有美神在后面墊著底呢,而且他就不相信認識的那么多神明一個都不出面幫他撐撐場子。
紅色圓圈用著比前兩個人還要快上不少的速度帶著他往上升著,似乎異常急切想要將他帶到高臺之上。
律遠洲距離高臺越來越近了,神座四周的光芒大作,圣潔的神輝越來越旺盛。
神光甚至將律遠洲整個人都籠罩進了光芒之中。
“我有預感我們的x選手一定能得到神明的眷顧的。”主持人吞了口唾沫,眼神緊緊地盯著高臺之上,深怕錯過了任何一點細節。
律遠洲的視線被神光擋了個完完全全,面前除了光還是光,他什么都看不見,更別說下面的其他人了。
“所以我現在要干什么,祈禱”律遠洲有點開玩笑般地說到。
好像是吧,但是我們又不是被神明選中的繼承人,洲洲直接祈禱神明就好了,也不用具體到哪一位了。
能出來一個是一個。
“行。”
“我”站在萬千神明之前律遠洲難得有些卡殼。
可是即使是一個簡單的音節,卻讓他面前所有的神座都開始劇烈顫動著。
律遠洲被面前的變故影響到,眨巴眨巴眼睛,道“向神明禱告”
“請,回應我”
還不等律遠洲的話音完全落地,神座宛如火焰一般急劇燃燒起來。
在絢爛舞蹈的神火之中,閃爍著金光的神座緩緩朝著律遠洲的方向轉來。
不僅僅是三大神座之下的低級神明,是場上的所有神座
萬千神明從高位站起,神座在祂們的身下化作銀白色的灰燼消融在火焰之中。
祂們圍著律遠洲,像是迎接一個遺落在人間太久太久了的眾神之主。
“呼喚我的名字”戰爭之神站在正中間,和平和時間分別站在他的左手邊和右手邊。
“呼喚我的名字”和平之神的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
“呼喚我的名字”時間對他伸出了手。
律遠洲深吸一口氣,看著三位站在他面前的神明。
他有一瞬間眼前又閃現出了那雙巨大的黃金色瞳孔。
他們之間的羈絆從最開始就存在了,甚至可能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悠久。
鬼使神差地,律遠洲微微張口說到“掌管戰爭與殺戮的戰爭之神”
和平和時間眼中難掩失望,言緩緩將手放下。
祁煥輕笑,聲音帶著分外明顯的愉悅道“律遠洲”
像是得到了法則的允許,祁煥一步一步堅定地朝著律遠洲靠近。
祁煥的雙手扶向自己的頭頂,如同扶著一頂看不見的冠冕。
在他的手觸及到那頂冠冕之后,看不見的冠冕瞬間擁有了常規意義上的實體,正真地顯露了出來。
那是一頂閃耀著著極光的漆黑冠冕,讓律遠洲想到了黑曜石,棱角分明的銳利似乎要將冠冕的主人都一起割傷,極光之內似乎還隱隱約約包含著一些血光,或許那是戰爭之神用血換來的榮耀。
祁煥比律遠洲高上不少,甚至不需律遠洲彎腰,祁煥就鄭重地將自己頭上的冠冕取下,緩緩地戴到了律遠洲的頭頂上。
“愿你的路皆是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