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見祁煥沒有想吃的意思,律遠洲又問道,“不嘗嘗么”
祁煥猶豫開口“我可以留到明天吃嗎”
“可以啊。”
聞言,祁煥三兩下將糖塊重新疊好,仔細藏了起來。
律遠洲全程安靜地看著他。
等到祁煥重新站到他面前,律遠洲才微微笑了一下,道“好好休息。”
祁煥重重點了點頭,順從地躺回床上閉起眼。
律遠洲感受不到困意,但還是躺在樹上睡了一宿。
雖然明知道他現在是神體,并不會感到疲憊或是不適。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醒來后律遠洲總覺得自己腰酸背痛的。
“這哪里是全自由副本,分明是全不管副本”
或許真正合格的神明知道該如何度過漫長的無意義的時間。
而他還不是一個合格的神明。
律遠洲默默摸了一下肚子。
不餓,但是想吃。
“這個副本什么時候能結束啊”
反正他也改變不了什么,還不如趕緊放他回去拯救世界
不知道。派派老老實實回答,按照以往副本的慣性,可能要到那位成神為止
“那我要這種狀態待上幾十年嗎”
律遠洲絕望了。
以往的副本撐死十天半個月,短的幾天就結束了
阿言的那個特殊副本雖然耗時長,但彼時的他壓根沒有記憶。
不像現在,律遠洲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一切都是虛擬的投影。
律遠洲木著臉看著祁煥被帶走,木著臉默默走到枝繁葉茂的大樹邊蹲下。
派派不明所以地問道洲洲,你在干什么呀
“不要講話,我現在是一朵蘑菇。”
他需要好好靜靜,好好想想怎么面對接下來的事。
這一想就又是一上午。
中午祁煥沒有回來。
下午祁煥也沒有回來。
等到傍晚天色漸漸低垂時,祁煥才拖著沉重的身子回到這個狹小的住所。
經過了一天的組織的訓練和洗腦,祁煥現在可謂是身心俱疲。
黑面騎的訓練強度遠超常人所能想象。哪怕祁煥尚且年幼,也得不到半分優待。
祁煥抿著嘴,熟練地脫下臉上的面具,擼起袖子給自己上藥。
他的手臂上盤桓著數道深淺不一的紅痕,紅痕之外還有或青或紫的淤傷。
祁煥有條不紊地上著藥,或許是痛感過于強烈,他微微皺了皺眉。
他眉頭皺著,手下的動作卻依舊沒有半分減緩。
幾分鐘后,祁煥迅速包扎好了自己的傷口。
然后他就躺在床上目光放空著,好一會兒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爬了起來。
祁煥翻出糖塊,比劃半天才吝嗇地掰了塊小小的糖含到嘴里。
充盈著口腔的甜味讓他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似乎一整天的疲憊都消散了。
今晚會有夢嗎
祁煥不知道,但是他希望有。
幾天后。
黑面騎替補的相互切磋如期而至。
這種互毆明面上美其名曰“切磋”,可實際不過是另一種淘汰黑面騎替補的試煉。
與其他的試煉不同的是,這種“切磋”會長期且頻繁地舉行,一直到黑面騎替補正式去掉“替補”的后綴那日為止。
這次切磋是本批黑面騎替補經歷的第一次切磋。
為了拿到一個盡可能好的初始排名,每個人都會竭盡全力攻擊當場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