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祁煥切磋獲勝,到他的名字被寫在木板上,再到他匆忙趕回屋子吃糖,律遠洲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
律遠洲暫且將這種酸澀感受歸類為心疼。
他還是太大意了。
因為知道他的名字是祁煥,便下意識地以為取名的事不會出現差錯。
“他的父母當真狠心。”
律遠洲不相信這一件一件沒有祁國皇室的手筆。
即使祁煥什么也不知道,即使他明明是最無辜的那個,也冠上了這么一個充滿惡意的名字。
他們剝奪他的姓氏還不夠,還要用伴隨一生的名來踐踏他。
律遠洲看著抱膝蜷縮在床上的祁煥,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輕輕敲了敲他的窗。
聽見聲響,祁煥的頭埋地更深了,久久不肯動彈。
律遠洲耐心地繼續敲窗。
祁煥不肯起來他也不急,分神同派派閑聊道“根據律太太的經驗,孩子的心理狀態是能否健康成長的決定性因素。”
光是物理的成長并不能解決心理上面對的問題。
噢派派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我們現在是在關心的心理狀態嗎”
律遠洲贊賞地點點頭,直道派派孺子可教也。
雖然說他不是很樂意在既定的過去副本里浪費時間。
可畢竟來都來了,他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律遠洲還沒感慨兩分鐘,神識空間突然出現了一道血紅的倒計時。
5:00
4:59
4:58
律遠洲從容的表情一僵,屬于時間與空間的力量在他身上扭曲著。
不是吧
自由副本還帶強制轉跳時間線的啊
眼看著倒計時一點一點流逝,律遠洲敲窗戶的動作愈加急切。
也許是這種急切傳染到了祁煥,他終于慢吞吞地下了床,走出房間。
“我還沒有問你的名字。”律遠洲單刀直入問道。
哇,這么直接的嗎派派目瞪口呆。
“來不及了,快刀斬亂麻。”
祁煥抿著嘴,良久才悶悶道“患。”
“哪個huan”律遠洲緊追不舍。
祁煥眼睫撲閃著,是不愿意回答的樣子。
律遠洲又重復問著“是哪個huan”
祁煥沉默片刻,最后還是輕聲道“患得患失的患。”
可律遠洲卻搖頭,繼續說道“不對。”
祁煥被他的反應怔住,久久說不出話。
“是哪個huan”
就是禍患的患啊
“不要低頭。”
律遠洲微微彎下身子,將手放在祁煥的肩上。
祁煥渾身僵硬,看著律遠洲不知所措。
“我再問你一遍,是哪個h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