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遠洲眼睛多眨幾下肚子里在冒什么壞水他都知道。
“也是。”律遠洲對這個解釋接受良好。
“你有沒有好奇過為什么會夢見祁煥的黃金眸”
“以前的羈絆但我確實很奇怪,他分明是不認識我的樣子。”
不管是在副本中還是在本源世界,祁煥都像是第一次見到他。
“律遠洲”又笑了,輕輕抬手,長廊之上的幾道畫框在他的意念之下緩緩平移到他們的面前。
“我也就是你,曾經去過祁煥和祁源的世界。
“大概也就是幾十不到一百年前的樣子,唔你也知道的,祁煥和祁源都屬于新生神明,雖然強大,但確實成神不久。當然這都是題外話。重點是律遠洲進入這個位面的特殊時間點。”
說著,“律遠洲”頓了一下,似乎是覺得這樣稱呼自己的名字有些別扭。
“當時我們已經成神很久了,非常久。”
漫長的神明生涯讓他自己都開始逐漸迷茫。
成神到底意味著什么
以另一種永恒的能量體存在嗎
“活久了就容易想不開。”
“所以,未來的我是想不開才演變成了現在的局面,是嗎”
“律遠洲”點點頭,笑容不知怎的有些嘲弄。
“你根本不知道,在原來的本源世界里發生了什么。”
預言的能力是一把銳利的刀,將律遠洲,以及他在乎的所有人都傷得遍體鱗傷。
他什么都沒做錯,可命運卻對他無比殘忍。
“是超級大be結局嗎全滅”
“律遠洲”繼續點頭。
律遠洲看不懂他臉上的表情,可心卻莫名揪了起來。
“你總會恢復屬于我們全部記憶的,原諒我暫時并不想讓你知道那到底是一個怎樣難受的結局。
“反正最后的你一個人坐上了神位。”
家人,朋友“律遠洲”什么都沒有了。
無盡的神座之上,只有他一人。
“這下應該不用我描述這有多難捱了吧”
律遠洲試想了一下那個場景,立馬萬分理解地點點頭。
“成神之后是漫長的迷茫,我做了很多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事。
“打開神域也好,幫助阿言成神也罷總之能讓我展示放空思緒的任何事,我幾乎都做過了。
“神域越來越繁華,可我的內心的掙扎也越來越激烈。
“最可笑的是我根本不知道我在掙扎什么。
“就在這個最迷茫的時候,我誤入了祁煥和祁源的世界。
“他們的世界就像你暫時看見的一樣,狗血又老套。雙生子截然不動的命運將這個位面導向了兩條線。身為哥哥的祁源兢兢業業成為了尤崇的帝王,身為弟弟的祁煥成為了皇室最鋒利的一把刀。
祁煥比任何人想象得都要殘忍,可他也比任何人想象得都要柔軟。戰火燒起來的時候,他率兵十萬沖在最前線真的很難想象,他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下長大居然心懷蒼生大愛。多可笑啊”
“律遠洲”的表情有些復雜,像是為他感到不值得又像是在為什么更深遠的東西哀傷。
“戰爭無情,盡管他再厲害,可人總是有死亡的那天,常年奮戰在前線的將領更是如此。那個時候我鬼使神差地給了他一滴我的神血。”
“他喝下了神血成神的”律遠洲微微睜大了眼。
“律遠洲”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道“是也不是。他確實是喝下了我的神血,但并不是這一滴。
“神血本是我給他傍身的保命底線。但也許是實力加上一定感到運氣,他一直沒用上。一直到祁源意外中毒,距離死亡一線之隔。然后他將那滴神血喂給祁源了。”
所以這兩位雙生神明盡管時刻針鋒相對著,可他們始終都是一個陣營里彼此最堅固的后盾。
他們之間血緣的羈絆也遠比神域所有神明想象得更加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