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遠洲強裝鎮定地將手上的日記本蓋上。
江之煥走到他面前,伸手抽出了那本日記本。
“怎么什么垃圾都撿。”說著他將日記本隨手拋到角落。
“江之源是誰”
江之煥頓了一下,沒回答,反而拉著他到了客廳。
“我們的婚禮就定在三天后,雖然倉促了點,但是該有的都有,絕對不會委屈你。你有什么特別的想法嗎比如婚禮上的鮮花用什么”
“江之源是誰”
律遠洲重復問到。
江之煥的臉沉了下來,一個字一個字說到“律遠洲。”
“他和你是什么關系哥哥弟弟他和我又是什么關系,戀人”
律遠洲半點不慌他的黑臉,繼續追問到。
“律遠洲你別故意氣我。”
“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很過分嗎”
“你根本沒有資格和我談這個”
律遠洲終于沒說話了,可是江之煥卻覺得他的眼神嘲諷十足。
“你閉嘴”
律遠洲老哥我沒說話了啊
空曠的別墅內靜悄悄,只剩下江之煥頗為沉重的喘息。
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此刻的狼狽,轉身丟下律遠洲快步走出別墅。
“他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啊多少有點精神病了吧。”
江之煥身上的線索就這樣斷了,律遠洲只好從別的地方繼續尋找信息。
律遠洲的手機還在他身上,好在沒有密碼,他輕松打開了鎖屏。
律遠洲將各個a逐一點開查看,關于原主的信息卻是少之又少。
除了通訊錄中一個沒有名字的號碼。
“這個號碼怎么看怎么可疑。”
他順手撥通了那個號碼。
“喂”
對面傳來一道清朗的男聲。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你認識這個號碼的主人嗎”
律遠洲試探性地問到。
那邊卻沉默了良久,在律遠洲將要掛電話的時候,對面的男子終于說話了,語氣里帶著止不住的顫抖和激動。
“洲洲我是江之源。”
三天很快過去了。
這三天內江之煥都沒有再出現在別墅內,而律遠洲則是在唯一沒有攝像頭的廁所與詐尸的江之源密謀了關于逃婚的二三事。
你真的相信預言家之心在江之源手上嗎
“無所謂。”
在的話當然最好,不在也無所謂。反正他最后還是得找江之煥對對這倆兄弟的口供。
據江之源所說,他們本來是高中同學,相知相愛后一起約好上同一所大學。但是江家不允許自己的繼承人是gay,就強制把他送出國了。在江之源國外留學的時候,他聽說律遠洲因為抑郁癥自殺了。具體細節他在國外知道的也不清楚,但有傳言說是江之煥愛而不得逼死了律遠洲。而他們的定情信物預言家之心也流落在外,直到某次拍賣會上他把那條項鏈高價拍下,現在還好好收藏著。
用以紀念他逝去的愛人。
嗯,以上都是江之源的原話。
他的故事律遠洲相信了多少也有待考量。
反正律遠洲直覺這個江之源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還跟他走
“我說了真的要跟他走嗎”律遠洲笑了一下。
他前天晚上洗澡的時候意外發現這具身體上有不少疤痕,很像是某種行為留下的。看疤痕的深淺程度,起碼是好幾年前留下的。
既然他們曾經是情侶是大家默認的事實,那么江之源就和這些疤痕產生的原因逃不了干系。
他心里隱隱有一個猜想,但還需要更多的細節加以佐證。
不過跟一個不真誠的人,有君子協議可講
婚禮當天江之煥邀請了許多賓客,婚禮現場顯得豪華而又盛大。
這大概是每個女孩夢中的婚禮吧。
律遠洲捧著花看著旁邊難得露出笑意的江之煥一時竟然有些恍惚。
“系統,我還是個剛滿十八的孩子呢。”
系統沒搭理他,律遠洲只好無趣地和江之煥走著花路。
穿著西式禮服頭戴銀色假發的神父站在他們面前。
笑容慈祥的神父對著江之煥問道“江之煥先生,請問你是否愿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律遠洲側著頭看著正經嚴肅的江之煥,隱約看出了他的緊張與激動。
“我愿意。”
這三個字鏗鏘有力。
可憐的江總還不知道到手的鴨子馬上就要飛了。
神父又轉過身來面對著律遠洲,道“律遠洲先生”
“等等”
一道聲音從教堂的門外傳來。
突如其來的賓客穿著一身黑西裝,頂著的是和新郎相差無幾的相似面龐。
婚禮現場的來賓們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