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沉默了數秒,道:“姚院長,聽上去像是一個長生不會死的人曾住在上許連村,還用自己的血治百病,您真的相信這種無稽之談么?”
我必須這么問,盡管心里清楚那應該是真的。
“我是無神論者,但同時又不排除任何可能性,開陽地下有座金屬堡壘,聽上去不一樣難以置信么?”姚院長道,“何況有確切證據表明那個人確實存在”。
“什么證據?”我馬上問。
“他的血”姚院長道,“八十年代我剛來這里不久,前任院長就用這血給患了重癥的孩子輸液。”
“那不只是輸血么?”我故意道。
姚院長笑了一下:“只輸了幾滴而已,因為原本存量就很少,結果那個原已沒有什么希望的孩子,居然奇跡般起死回生,就像那種血里有什么東西將病毒全部清除了,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怎么也不會相信。”
“那種血現在還有嗎?”我問,“我還是不信,跟您一樣除非親眼看到。”
姚院長搖了搖頭:“之后數年又有幾個孩子得了重病,在正常途徑治療無果后都偷偷用上了那種血,很快存量就耗盡了。”
“你們對那血進行過研究么?”我說道,“總得弄明白它為什么那樣神奇吧?”
“我只知道那血是O型,我們找相關醫院的人來測過,當然沒說血液的背景。”姚院長回道,“雖然缺乏條件做更深入的探查,可幾滴血就能救命,實在是匪夷所思。”
“那少量血液,是那個左新楊給福利院的?”
姚院長點頭道:“是的,左新楊告訴徐院長,他家鄉自古傳言附近曾有一種奇異的金屬,叫做石錫,不僅有著錫的色澤,同時既能像錫一樣軟,也可以和山石一樣硬。”
“既能硬又能軟?”我不解道,“是什么意思?”
“大部分時間那金屬硬得拿鐵錘也砸不扁,但在某種特定情況下卻會極短時間內柔軟輕盈,可以用手隨意捏扁拗彎。”
“什么情況下?”我問。
姚院長看著我,道:“上許連村附近有座山,據說每十幾年會發生原因不明的地動,震動很短暫,但不知為什么在那段時間內,石錫就會變得綿軟,但是…”
“盡管可以拿手隨便揉捏,卻無法割開那種金屬,哪怕是一小塊。”她看了看旁邊的木盒,“左新楊提出留下來長期研究這塊金屬,作為感謝他拿來一小瓶血液,據他講已經在家里保存了多年,就是那個人的血,可以治療各種重癥頑疾。”
我臉上依舊裝作不信的樣子,嘴里道:“左新楊真的在這間石室里研究了金屬很長時間?”
姚院長又點頭:“他家鄉附近的鎮子,就是由那種金屬得名的,自然界只有錫石,而所謂的石錫只存在于當地古代傳說中,近現代沒人見過這種物體,而他堅信徐院長從洞下拿上來的這塊金屬,就是石錫。”
“后來怎樣了?”
姚院長嘆了口氣,道:“這地方歷來只有院長能下來,但徐院長為了解開金屬塊的底細卻破了規矩,八十年代初相當長一段時間,他和左新楊都待在這地底下,把孤兒院的事務交給了院長助理,也就是后來成為我前任的那位女士,至于那兩個人干了些什么他們從未對人說過,我只知道有一天徐院長突然提出了辭職。”